不驚先生搖著頭,他窮了半世,好不容易獲得了這些珠寶,怎麼能拱手讓人?
見不驚先生如此固執,五個大漢惱羞成怒,朝他拳打腳踢,可不驚先生怎麼也不鬆手,隻大喊救命。
其中一人阻攔道“大哥,那人隻說給他一個教訓,咱們還是彆把人打死了。”
“哼,打死了就打死了!咱們拿著這些珠寶遠離玄州,還愁過不了好日子!”
說完,大漢冷漠地揪住不驚先生的頭發,正準備下死手。
可這時突然傳出鏗鏘有力的聲音“住手!”
五個大漢聞聲而去,發現在巷口站著一個老婆婆。
“大哥,咱們還是快走吧!”
“不過是個死老太婆,你們怕什麼?”
大漢扭著拳頭衝向老婆婆,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
“既然你看見了,就彆想走了!你下了地獄可彆怪我,怪隻怪你不長眼,多管閒事!”
可大漢沒想到,自己得拳頭竟然被老婆婆躲過了,他來不及反應,便被老太婆一腳給踢出去,砸在牆麵,又從牆麵彈到了地上。
“大哥!”
見大漢竟然被這個老太婆輕鬆製服,其他四人連忙上前,想要帶著躺在地上的大漢逃走,畢竟這個老太婆看起來太厲害了,他們肯定打不過。
可賀傳雯卻沒有饒過他們的意思,她帶著些許憤怒,冷言道“站住!我讓你們走了嗎?”
聞言,四個大漢身抖如篩糠,紛紛跪地求饒。
“大娘,求求你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幾個吧,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也是受人指使。”
賀傳雯快步將不驚先生扶起來,好在他機靈,護住腦袋,隻見了點血,沒什麼大礙。
“你沒事吧?”
不驚先生見是賀傳雯,感激不已,“我沒事,多謝大娘搭救!”
接著,不驚先生抱著裝珠寶的匣子,見適才打自己最狠的那個大漢被賀傳雯一腳踢暈了,他上去解恨似的踢了幾腳。
不驚先生也聽見這些人說有人指使,趁賀傳雯在自己身邊,他憤怒地朝跪在地上的四人發問“你們受了誰的指使?還不速速招來!”
“這……”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猶豫著要不要說,按照他們的規矩,是不能暴露買家的身份。
“咳咳。”
賀傳雯配合的咳嗽兩聲,冷冷地注視著四人,那意思不言而喻。
害怕挨打的四人被嚇得連忙坦白了,“是知州夫人身邊的丫鬟,是她指使我們這麼做的!”
聞言,不驚先生背後冷汗直冒,他並未揪住四人不放,而是讓他們趕緊滾。
四人如蒙大赦,抬著昏迷的大漢迅速離開了。
賀傳雯不知道為何不驚先生知道幕後黑手的身份後,會如此害怕。
可不管不驚先生想什麼,她隻想看看能不能通過不驚先生見知州夫人,而且自己適才救了他,相信不驚先生定不會拒絕,故她道“先生,我有件事想麻煩你。”
這時,不驚先生如夢初醒,很勉強地笑了笑,“大娘多虧了你出手相救,要不然我可能就沒命了,您說,隻要我能辦到的事情,絕不會推辭。”
賀傳雯雖然不知道不驚先生和知州夫人的丫鬟有什麼愛恨情仇,但她覺得和自己要做的事情沒有衝突,“我想見知州夫人一麵,不知道你能不能牽個線?”
可不驚先生一聽,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大娘,這個忙我可能幫不了你。”不驚先生說完,欲對賀傳雯解釋,但想了想還是沒開口。
賀傳雯表示很遺憾,可她沒有強求,“既如此,也沒法,這樣,我先把先生送回家,先生抱著一箱珠寶四處走動,難免沒有彆有用心的人動歪心思。”
見賀傳雯如此善良,不驚先生感動不已。
不驚先生住在玄州城內的一個小院裡,他租了兩間房,小院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人住。
因此見不驚先生臉上有青紫,鄰居見了連忙關心“黃先生,您這是怎麼了?不要緊吧?”
“多謝關心,我沒事,”黃不驚擺了擺手,從懷裡掏出鑰匙,打開自己的房門,請賀傳雯順便喝口茶水。
賀傳雯婉言拒絕,既然不驚先生不能牽線,她隻能為今晚夜探知州府做準備。
但不曾想黃不驚叫住了她,意有所指道“大娘所求之事,興許我能幫上忙。”
其實黃不驚之前很猶豫,可他見賀傳雯如此真心誠意待他,他開始鬆動,決定幫助賀傳雯。
雖然賀傳雯不知道為何不驚先生會改變主意,但這種改變對她而言是好,故賀傳雯沒多想,跟著黃不驚進了屋。
黃不驚將珠寶匣子放在木桌上,接著搖了搖茶壺,發現裡麵沒有茶水了,便朝賀傳雯道“大娘稍等,我去燒些茶水。”
見黃不驚不緊不慢,賀傳雯雖然有些心急,但沒有表現出來。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黃不驚提著燒好的茶水進來,倒了兩杯。
這時黃不驚才直入正題,“大娘,我可以替你牽線見知州夫人,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賀傳雯表現得很平靜。
“大娘也知道,我在雲來酒樓得了一箱珠寶的事情,不消明日,肯定會傳遍玄州大街小巷,到時候少不了有像今日這樣的窮凶極惡之徒謀財害命,所以我想請大娘保護我一個月,一個月後,我會離開玄州,到時候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說完,黃不驚覷著賀傳雯的表情,生怕賀傳雯不答應。
聞言,賀傳雯摩挲下巴,在思考要不要冒這個險。
但她覺得,比起夜探知州府,似乎選擇和不驚先生合作,風險更低。
因此賀傳雯點了點頭,應允道“好,我答應你,不過在你離開玄州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得聽我的。”
黃不驚一拍桌子,像是怕賀傳雯後悔似的,立馬激動道“好!大娘,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