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是斷定他不會拿她怎麼樣,才這樣有恃無恐。
舌尖在牙齒間轉了一圈,“等會彆慫!”
剛起身女孩連忙伸手捂住了眼睛。
牧一野嗤了一聲,伸手拉過一邊的被子,直接蓋在她的頭上,這才不緊不慢地穿衣服。
走到書桌邊掀開試卷,從下麵拿出一個小本子,翻開,神色各異的q版自己映入眼簾。
原來這些天偷偷摸摸地是在畫這個,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欣賞完,由衷地誇了一句,“畫功不錯!”
躺在床上的人,一把掀開被子跳了下來,“還我!”伸手過來搶。
牧一野像是提前預判了一樣,左手高高地舉起小本子,右手輕易地把她禁錮在懷裡。
“高考後還你。”
“不要!”
女孩踮著腳,伸手去抓。
“不想考京大了?”
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距,她放棄了,低垂著腦袋,“這也沒耽誤我學習。”
牧一野被氣笑了,“有時間學習,有時間畫畫,就是沒有時間和我培養感情,嗯?”
兩人更多的時候都是在討論題目,如果不是今天這一出,他們是好久沒有好好地培養感情了。
“你怎麼比我爸的要求還多!”女孩有些不滿,就是他爸也沒要求跟她培養父女情啊!
“這能混為一談嗎?”
牧一野的聲音低了下來。
這是明擺著不高興了,在心裡吐槽,也不知道他一個男生矯情什麼。
麵上卻笑盈盈的,“知道啦,知道啦!”
仰著頭看他,“你要收好了,丟了可是要賠的哦!”
“丟了把我賠給你!”
司檸癟了癟嘴,“我一直都以為你是我的。”
既然說他是她的就不存在把自己賠給她,除非他不承認他已經是她的了。
牧一野揚了揚眉峰,他的小姑娘變聰明了,知道怎麼堵他的話了。
“對,我一直都是你的,是我說錯了。”放軟了聲音。
“說錯話了是不是要接受懲罰?”她這是現學現賣,絕對沒錯。
“嗯!”
女孩眼中閃過一抹促狹,伸手在他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似乎在報被他咬的仇。
少年好看的眉頭微皺,握住她作亂的小手。
半眯著眼睛,“怎麼時刻都想著勾引我,嗯?”
明明是懲罰他,卻被他說成了勾引,她是那樣的人嗎?
矢口否認,“我沒有勾引你。”
“不是跟你說過男人的腰摸不得嗎?”
她覺得摸和掐是有區彆的,可在牧一野的眼中是一樣的,就他現在這種狀態她是萬萬不敢招惹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可她該認慫的時候還是要認慫。
“我、我不碰你還不行嗎?”
牧一野用舌尖抵了抵上顎,“我都給你記著呢,”又在她耳邊哈了一口氣,壞壞地說道,“以後可都要還回來的!”
“摸回來?”
摸回來?小姑娘還挺天真。不過他也沒打算跟她解釋,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是,也不完全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是也不完全是,是什麼意思?這是在跟她玩文字遊戲吧!
“說明白一點!”
牧一野鬆開禁錮她的手,轉身把小本子放進抽屜,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再不寫作業,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兩人這樣一鬨是耽誤了好久,看樣子十二點之前很難回去了。
“啊~這就寫!”
屋內,空調時不時發出嗡嗡的聲音,偶爾傳來兩人的交談聲。
而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
完成當天的作業,司檸伸了一個懶腰,無意間瞟到窗外飄落的雪花,遠處的樹木已被覆上層層白雪。
司檸站起身驚叫,“下雪了,”興奮地晃了晃少年的胳膊,“阿野,下雪了!”
“就那麼喜歡雪?”好像她每次看到雪都很興奮。
“這可是初雪誒!”
“據說真心相愛的戀人看見初雪會一直幸福下去!”
他不知道初雪的寓義,他隻知道他們會白頭到老。
抬手揉了揉女孩的發頂,柔聲道,“嗯,會一直幸福下去的!”
牧一野拿過床上的外套先給自己穿好,又體貼地給女孩穿上。看到女孩白皙光滑的脖頸微微皺眉,從衣櫃裡拿出一條黑色的圍巾給她圍上。
女孩被他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你是不是忘了我家就在樓下?”
牧一野笑了笑,“走吧,送你回家!”
剛打開門,凜冽的寒風從各個角落竄進身體裡。
司檸打了一個冷顫,口中念念有詞,“阿野的判斷是對的!”
牧一野但笑不語。
來到家門口,司檸卻遲遲不開門。
“沒帶鑰匙?”
“帶了。”
牧一野盯著她,似乎在問怎麼不開門?
“我們能下去看一眼雪嗎?”
牧一野微微蹙眉,“現在?”
“啊~對!”
少年沒說話,似乎在斟酌能不能去。
在司檸看來,他沒有立即否定就說明有希望。
抱著他的胳膊晃了晃,“就一會,好不好嘛!”
“阿野哥哥,阿野哥哥……”
他也不想答應,可是司檸跟他撒嬌啊!
“三分鐘,隻能在樓下待三分鐘!”
“好,我們快下去吧!”拉著他的手就往樓下跑。
在即將走出單元樓大門時,牧一野又把女孩羽絨服的帽子給她戴上。
女孩開心地在地上轉了幾個圈,伸出手接雪花,又吹了出去。
牧一野就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
三分鐘轉瞬即逝。
“我們該回去了!”
“啊~”可是她不舍得回去。
伸手握著女孩微涼的小手,沉聲道,“聽話!”
“哦。”
“阿野,你低頭!”司檸招了招手。
牧一野以為是要給他拍落頭頂的雪花,聽話地低下了頭。
司檸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個吻。
剛想離開被少年勾住腰,加深了這個吻。
牧一野剛準備睡覺,手機接連響了兩聲,打開。
徐琰不用謝,隨手拍的!
雖然浪漫也要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