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音不僅沒放開他,反而眉眼變的愈發淩厲“以後我睡覺的時候,不許那樣盯著我。”
“我,我沒有……”
“聽清楚,不許再用剛才的眼神盯著我!”白梔音再次強調。
江律被掐的滿臉紫漲,額頭青筋直蹦,虛弱的回答“知,知道了。”
白梔音麵色這才恢複了些,隻是看江律這張臉卻怎麼都看不順眼了。
她鬆開江律,仍然戒備的盯著他。
剛才那感覺太熟悉了,太像了,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
江律癱到牆邊,不停地咳嗽著。
白梔音仍有疑慮,她在江律麵前蹲下,道“不要動。”
江律抬起雙眼看她。
白梔音努力讓自己翻湧的情緒平靜下來,鎮定的望著江律的雙眼,黑白分明,如點漆白卷,清澈純然。
她伸出手,慢慢扣在江律頭頂,閉眼,感受他不安的靈魂。
一層層銀光傾瀉,完美的罩住江律的傷勢,江律感覺自己仿佛躺在溫暖的棉花裡,渾身都懶洋洋的。
耗乾了好不容易休養回來的靈力,白梔音臉色不太好,她席地而坐,琢磨著怎麼給江律洗腦,好讓他瞞下此事。
可重新恢複的江律動動脖子扭扭肩膀,驚奇道“不疼了,不疼了。媳婦兒,你好厲害,真的好厲害!”
白梔音眯著眼睛看他。
“我也想學!媳婦兒你怎麼做到的?”江律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挪過來貼在白梔音身邊。
“你想學?”白梔音道。
“嗯!”江律用力點頭。
“你可以跟著我學,但你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母親。”白梔音低聲哄騙道。
“嗯嗯。”江律誠懇答應。
“否則……”白梔音伸出一隻手,在江律的喉結處遊弋,最後笑了一下,從地上站起來。
江律依然維持原來的姿勢坐在地上,抬頭崇拜的看向白梔音,眼裡閃耀著碎星“媳婦兒,原來你不是人啊。”
白梔音一頓,隨後垂首道“你說的對。”
夜深,兩人離開影廳各回各屋。
白梔音離開室內站到陽台,看著月光下的江家莊園。
江家風水極好,靈氣充沛,放眼望去有幾處靈氣旺盛的不得了的地方,白梔音離開彆墅,從園子逛到高爾夫草場上,在靈氣充沛的花草樹木下挖挖剪剪,又撈了橋下河底一條靈蛇才滿載而歸。
這靈蛇化成魚的模樣混在江家飼養的魚群裡,平日還靠吃魚修煉,普通凡人如何能看得出來。
看樣子這蛇剛來不久,白梔音倒拎起蛇看它唉聲求饒的樣子,對它微微一笑,回屋便乾脆利落的吃了它。
“你說什麼?”江夫人一大清早睡眼惺忪,就被高敏說的雲裡霧裡。
“夫人,真的沒有看錯,值夜的人都看到了,梔音小姐先是去了花園揪了很多花葉草葉,挖了樹根,摳下樹皮吃了,然後又去草場那裡拔了幾株草,又去塘裡撈了條魚才回去。”高敏懷疑人生的彙報著白梔音的迷惑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