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塵又點燃一支煙，他曾經並不知道的這麼清楚。
隻是聽封絕地簡單的提起過，但封絕地畢竟不是神鄉的本土人。
很多事情也是聽說或者猜測，遠不如燧玉說的這麼直觀。
“來到異麵之地後，那些前輩多方尋找，終於知道了原因，那就是這裡，同樣擁有無比強大的異麵種族，那便是龍族。”
燧玉繼續解釋，“而神樹之所以沒有長到神鄉的原因，正是因為，神樹的果實，提前被龍族給拿走了，一旦被拿走，神樹就會失去力量，無法再生長。”
“龍族？這麼說，龍族也算是舊神的後代？”後天雪不解的問道。
“沒錯，他們當然算，依靠本身的種族之力，不用修行，都能碾壓眾多種族，這怎麼能不算？”
燧玉笑著搖頭，“你覺得為什麼陰陽十字軍會動用毀滅風暴，把異獸驅逐，他們是怕異獸嗎？不！他們怕的隻有龍族。”
“看來是見識過龍族的強大。”封塵吞雲吐霧道。
“那肯定了，當年神鄉中各種大戰，就是為了爭奪神樹，但神樹卻被這群異麵給搶了，他們能不生氣？尤其最先來到這裡的，還是聖人。”
燧玉發出嘖嘖的聲音，“但他們卻忘了一件事，那時候的龍族，就相當於神。”
“大敗而歸？”
後天雪問道。
“不算大敗，神鄉中的高手，一直都在戰鬥中曆練，而龍族高手在異麵之地，本身就是王者，根本沒有生死戰鬥的機會。”
燧玉解釋道，“要說龍族的高手，也就拿到神樹力量的那一個，其他的都遠不是神鄉高手的對手。”
“中間具體的傷亡誰也不知道，在神鄉的記錄中，自然更偏向神鄉，那就是差點將龍族全滅，可如果深究的話，那次之後，幾個鼎鼎大名的聖人，卻沒有再回到神鄉。”
燧玉說到這裡，端起一旁木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
“龍族果然強大。”後天雪驚歎一聲，隨後問道，“之後呢？之後發生了什麼？”
“之後，那些聖人返回了神鄉，至於沒有回去的，那些人說，是因為他們喜歡異麵之地，留了下來。”燧玉說道。
“這一看就是理由，我看留下的人，應該被龍族的高手殺了。”封塵在一旁說道。
“這個已經無法考究了，但那些聖人的後代族人不樂意了，自己的老祖留在異麵之地，今後他們這些人，根本無法在神鄉生存，於是他們幾乎整個種族，都開始遷移，前往異麵之地。”
燧玉說到這裡，便繼續道，“之後事情的走向，我想你們大概猜到了。”
“如果我是重新回到神鄉的聖人，看到這麼多神鄉高手遷移到異麵之地，我肯定不樂意，因為他們知道神樹的事情，神樹必須要先經過異麵之地，之後才能生長到神鄉。”
封塵在一旁抽著煙道，“如果他們在異麵之地，今後的神樹，都可能永遠和神鄉無緣。”
“沒錯，那些聖人就是這麼想的，於是他們也開始派人，來到異麵之地，從此之後，神樹的爭奪，從神鄉，來到了這裡。”
燧玉繼續道，“因為神鄉高手的加入，那些原本比較低級的異麵，也掌握了炁勁，開始修行，逐漸有了智慧。”
“之後的事情，你曾經和我講過，因為異麵擁有兩張麵孔，除了野獸形態外，還可以變成人的樣子，和神鄉中人沒什麼區彆，甚至有些異獸的人形態，美貌程度可以說是傾國傾城。”
後天雪跟著講述道，“然後就有了買賣異獸的勾當，那些異獸女子，不少生下了神鄉人的孩子。”
“是的，最初的異麵，有些種族即便是人形態，身體上依舊擁有毛發，但經過幾萬年的融合，異麵也就成了現在的異獸，他們人形態的情況下，幾乎和人沒什麼區彆。”
燧玉輕輕點頭。
“然後發生了什麼？從那時起，爭奪神樹就開始在異麵之地了？”
封塵的臉色逐漸凝重起來，那是不是就是代表著，當神樹來到異麵之地之後，就是真正的大戰。
甚至比在神鄉的戰鬥，都要激烈。
“沒錯，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都從神鄉過來，爭奪就在這裡開始，神鄉中的頂級勢力往異麵之地派遣高手，隻要神樹有出現的痕跡，就要馬上回去稟告。”
燧玉輕輕點頭，“之後的大戰，都是在異麵之地，隨著龍族失去神之力，異麵之地就是神鄉高手的天下，不過，龍族似乎對爭奪神樹，也不上心，反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能是龍族的人太少了，也知道自己無法和神鄉爭奪。”後天雪猜測道。
“這個誰也說不準，反正除了龍族外的其他異獸，在這種戰鬥下，甚至連存活的權利都沒有。”
燧玉說到這裡，便看向封塵，“那種感覺就像頂級高手，在你們那邊戰鬥一樣。”
封塵輕輕點頭，他能夠想象到，當初異獸的心情，應該就和現在自己那邊的普通人差不多。
“然後又過了一萬多年，也就是在異麵之地，爭奪了兩次神位之後，有些人突然反應過來了，神樹的根並非長在異麵之地，而是和神鄉中類似，那是不是代表著，下麵還有一個世界。”
燧玉說到這裡，露出笑容，“然後高手們就和在神鄉中一樣，不斷往下攻擊。”
“之後就找到我們這個世界了？”封塵苦笑一聲。
“不！然後他們找到了奔流，他們被奔流阻擋，就連聖人也不知道，奔流是什麼東西，他們在奔流中，沒有任何視野，再強的力量也無法將奔流驅散，在裡麵也不存在破碎空間。”
“但他們能夠確定一點，神樹就是從奔流中出現的，於是嘗試了非常多方法，但都無法穿過奔流，所以他們隻能認為，奔流這個東西，就是最底端。”
“神鄉中的人雖然依舊在探尋奔流，但不再像曾經那般強烈，直到又一個神位誕生了。”
燧玉說到這裡，便露出微笑，“那便是燧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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