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
克萊門汀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這些日子已經看習慣的場景。
好困。
這樣想著,她很快又重新閉上了眼,半夢半醒地對坐在房間另一側的人說著話。
“你好早啊,真的不來再睡一會嗎?”
真看到克萊門汀把自己往被子裡更塞了一點,隻好上手把還想接著回籠覺的龍從被子裡挖了出來。
“不是我起得太早,是現在已經很晚了哦。再睡下去,我都要擔心你要一醉不起了。”
克萊門汀依舊半夢半醒,說道
“哪有那麼誇張,多睡一會而已。萬一我隻是突然想冬眠了呢。”
真有點無奈。
“我敢保證稻妻城一年四季都是風和日麗,哪裡和冬天沾邊了?你是不是還在說醉話?”
如果是這樣,那她可真要好好考慮一下對方在這個方麵的水平到底是個什麼級彆了。
“這樣說的話,你不會連昨晚發生了什麼事都忘了吧。”
“什麼話,我是睡著了不是失憶了,哪裡有清空大腦的操作。我隻是在說想睡覺的借口。”
克萊門汀慢吞吞地回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麼事似的猛然睜開眼坐了起來。
“等下,很晚了的話,我是不是遲到了?”
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顯而易見,你怎麼想呢,又打算怎麼辦?”
克萊門汀放棄了思考。
“事已至此,那我再睡一會吧。”
眼看她真有再躺回去的意思,真連忙攔住了她。
“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完。影出門去了,早上來告知過一聲,最近都沒法跟你練習。”
克萊門汀聽到影出門的時候,下意識地想到稻妻是哪裡又不太平了,畢竟這位武人平常似乎是不太願意沒有緣由地出行的。但她在腦子裡把稻妻地圖過了兩輪,也沒想出哪個犄角旮旯有可能出現值得注意的危險。
像她能了解真的想法一樣,真也從克萊門汀的表情裡看出了她的心思,解釋道
“是為了鍛刀的事情。之前影也偶爾做些微服遊曆民間的事,不要太小看她嘛。鍛刀的技藝也好,刀劍的使用也罷,都是影在這個過程中交給人們再由他們各自不同的資質流傳開來的。”
“所以她會覺得放心不下也是很正常的事吧。五傳早已形成既定的流派傳承下來,自然該為將軍所知,受到些格外的關照,再委派他們一些特彆的任務。所以彆擔心,不是因為出了什麼意外。”
“這樣。”克萊門汀放下心來,再次理解了一下剛才的話。
“也就是說,將軍現在明麵上是在出巡,三奉行又沒辦法直接和將軍對接了。也就是說,我要替你去見他們。”
真點頭表示肯定。
“是這樣,從明天開始,拜托我們克萊了。”
克萊門汀這下睡意暫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