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大友緊忙解釋道“哎呀,多慮啦!多慮啦!我這手帕每天都洗的!而且今天我才用了半天,沒擤幾次!特殊時期特殊對策,那可是屍魔道的血,畢竟安全最重要嘛!”
方元聽他解釋完反倒是覺得更加惡心了,乾嘔了半天,一時沒忍住,一口甘甜的鮮血噴湧而出。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蘇星語、周哲和蘇星語的父親終於趕到了現場。
一進了泵房,大多數的警察都惡心的吐了出來,隻有蘇星語第一時間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方元,趕緊跑了過去。
“方元這是怎麼了?”
仇大友道“額……有點運動過於劇烈了。而且剛剛可能是被我感動到了,一時真情流露,吐了口血。總的來說,沒什麼大礙,死不了。”
方元迷迷糊糊間聽到了仇大友的話,他是真想坐起來拎著仇大友的脖領子狠狠的捶他一頓,但他現在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心頭一急,又一口甘甜的鮮血噴湧而出,方元雙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裡了。周圍的一切他看著有幾分熟悉,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正是之前蘇星語住過的那間特護病房。
方元略顯吃力的坐了起來,身上還是有些發虛,而且全身上下都疼得厲害。方元在想到了現在開啟陽陵道應該會很勉強,但卻沒想到竟然勉強到了這種地步。
這時蘇星語和周哲走了進來,蘇星語一見他醒了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快步來到了他的床前。
“你終於醒了,怎麼樣?有哪裡覺得什麼不舒服嗎?”
方元淡然一笑,道“還真有,我感覺現在肚子餓得不行。”
周哲立馬道“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訂餐,想吃什麼?”
周哲突然這麼殷勤方元反而有些不適用,怔了一下,道“額……隨便吧,最好來點肉,感覺身體太虛了,補一補吧。”
“好嘞!”周哲勤快的道,“我馬上就回來啊!”
方元看著周哲奪門而去的樣子,對
蘇星語道“我怎麼感覺他跟變了個人似的。”
蘇星語溫柔的一笑,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嘛!後來我們聽仇大友說,對方遠遠比我們想象的更難對付,你是賭上了自己的性命才將這個變態就地正法的。以前是我們錯看你了,以為你隻是……隻是個恃才傲物、唯利是圖的……小人。沒想到關鍵時刻才知道,你才是那個奮不顧身的真英雄,其實你隻是不希望我們再有無謂的犧牲了。”
蘇星語的話給方元說的都不好意思了,賭上了性命是真的,但卻不是自願的,實屬被逼無奈呀!但事已至此,他自然不會傻到和蘇星語實話實說。
於是他故作高深的道“其實……也沒什麼啦,畢竟上天賦於我能力如此,儘一些應儘的本分罷了。”
蘇星語笑道“你知道嗎?雖然仇大友說了,你們的事兒不能外傳,但我們專案組的人都悄悄的在心中把你當成了偶像。”
說著,她摘下了手腕中的那條手串,雖然看上去依然有些不舍,但還是遞給方元,道“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我了,這是她留給我唯一的念想。不過如果媽媽知道我把它送給了你這樣的大英雄,一定也會很開心的。我們當時說好的,手串歸你啦!”
方元接過了那條手串,卻不知怎麼,突然覺得這手串拿在手裡是那樣的燙手。於是他一笑,又將手串塞回了蘇星語的手裡,道“這條手串我日後會有大用,我這人毛手毛腳的容易丟東西,就先放在你這兒保存吧!等到要用的時候,我再來找你拿。”
蘇星語握著方元塞進她手中的手串,眼中竟不知不覺的模糊了起來,輕聲道“謝謝你。我欠你一個人情!”
方元哈哈一笑,道“那你可有的還了,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屁事賊多!”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周哲才拎著好幾個大餐盒回到了特護病房,裡麵全是肉菜硬貨。
方元看著他的樣子覺得多少有些心酸,剛剛聽蘇星語說了一些關於周哲的事兒,特彆是他對犧牲的戰友家屬們那種負責到底的態度,方元覺得這才是個值得敬佩的真爺們,是這個已經被腐化的世界上為數不多的一點光輝。
趁著方元抱著一隻豬肘子狂啃,周哲打開了一瓶一斤裝的白酒,對方元道“之前是我不分青紅皂白,錯都在我。這兩天我認真的反思過你那天說的話,如果是個實力不濟的弱勢群體,那天晚上的事兒還真就成了冤案了。我真是越想越覺得自己當時不是東西,今天我鄭重其事的和你道歉,這瓶酒我乾了,以後在我眼下要是再出這種事兒我周哲就他媽不得好死!”
方元倒是一愣,他是沒想到像這樣一個鐵骨錚錚的人會願意為自己犯下的錯誤低頭,這反倒是讓他更加尊重這個爺們了。
方元就這麼看著他直接硬乾了一瓶一斤裝的白酒,蘇星語也沒攔著,因為她明白,這是他們打開心結最好的方式。
方元一臉無辜的道“那就上酒吧!你乾了一整瓶酒,我總不能回一整個肘子吧?”
“彆彆彆!可彆!”周哲趕緊攔著他道,“你現在還在養著身體,這要是讓你喝酒了,估計星語回家得劈了我!你要是真拿我當兄弟,咱們不差這一天,早晚有一決高下的時候。”
“還早晚?”方元道,“上次仇大友你倆在大排檔都給我灌成什麼熊樣了?”
這時,方元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正是“仇大腦袋”,於是他就接通了。
“喂?方元。剛才總部那邊和我說獎勵不能兌現,他們說目標人物是苦塚道人,不叫尤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