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性流修真實錄!
刀光掠過,對麵的三道身影無一例外,儘皆被攔腰斬斷。
滾燙熾熱的鮮血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過了片刻之後才驟然噴出,灑滿了三人身後的金屬牆壁。一半的身子落在了地上,一半的身子依然停在原處,仿佛並不知道主人已經失去了生命。
一擊得手的武藏幸村卻並有露出半絲的喜色,反倒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臉色變得更加的冰冷陰沉了。因為對麵被攔腰斬斷的三人並是不方元三人,而是三個身穿防化服的島國人。
武藏幸村沉默了片刻之後,對著空蕩蕩的牆壁道“時介君,你應該一直都在觀戰吧?看清楚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嗎?”
聽到了武藏幸村的召喚,北野時介的聲音不知從哪個角落中響了起來“一瞬間,是真的一瞬間而已,那三個花夏人一瞬間就變成了三個我們的研究人員。我已經把剛剛的錄像放慢了整整32倍,但仍然無法看出任何端倪。”
武藏幸村忽地笑了一下,道“看來……咱們的基地裡混進了一隻不得了的大老鼠啊!”
再看方元這邊,就在剛剛他的心中已然萬念俱寂之時,眼前卻突然變成了一片的漆黑。若不是耳邊傳來了唳唳的風聲,方元甚至都誤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一瞬間之後,他的眼前再次恢複了明亮。但眼前的景象看上去卻並不是剛剛那個被金屬牆壁隔絕的通道了,倒有點像是在某個實驗室裡的樣子。
方元的精神正處於恍惚的狀態之中,突然感到身後有人拍了他一下,於是他下意識地回頭一看,竟然是伊藤誌哉!
“方元、小白!終於和你們彙合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小白此時似乎也有些疑惑的樣子,他目光深邃地看向了伊藤誌哉身後的那個的人,開口道“符道秘法,移花接木。這位先生,看來您當真是如他所說的那樣,是個符道高手。”
此時方元也從剛剛的恍惚之中緩和了些許,聽了小白的話,他不由地也將目光往伊藤誌哉的身後掃了過去。
那人的頭發略微有些散亂,其中還零星地夾雜著幾根銀絲。臉上的胡須也有些淩亂了,但從整體上來看,之前應該是那種乾淨整齊的類型。
他身上穿著的中山裝此刻有些臟破,但也不難看出其之前的筆挺整潔。雖然此刻形象不堪,但他的目光中透露著穩態自若,顯然是對自己的實力頗有自信。
仔細看去,方元總覺得這個人他好像是在哪裡見過的。硬是憋了好一陣子他才猛然想了起來,這人不正是當日在白磯古鎮的小餐館裡,那個和他們一同在二樓吃飯的大叔嘛!
那大叔似乎也看出了方元,他沒有理會小白,卻是對方元道“小兄弟,似乎我們的兩次相遇,都是在一種不太爽利的環境中呢!”
大叔輕聲笑了一下,繼續道“在下魏涓,對於符道略通一二。與白磯古鎮的齊伯靈,師出同門。”
“什麼?”
魏涓這話一出倒是驚到了方元,他失聲道“你……你……你竟然是天師門的傳人!”
他這一聲驚叫,不光是原本就起疑的小白臉上一震,就連剛剛一直處於沮喪遊離狀態的墨凡辰都瞬間回過了神來。
“天師門?這……這怎麼可能?”墨凡辰難以置信地道。
魏涓卻緩緩地揮了揮手,道“彆彆彆,可千萬彆再說我是什麼天師門的傳人了。我早年間就已經被師父逐出師門了,若是非要算的話,我頂多算是半個天師門傳人,或是前天師門傳人。”
“所以……剛剛是你出手救下了我們?”
魏涓還沒來得及開口,小白卻搶先一步回答了方元的問題“沒錯,正是他。而且移花接木可不是一般法術,先生如此修為,怎麼會落到了海魂特戰隊的手中?”
魏涓不置可否地一笑,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群畜生在花夏擄掠孩童,恰巧被我撞上了,就對其出手教訓了一番。可沒想到的是,這群畜生竟然殺了個回馬槍,趁著我熟睡時給我下了迷煙。也正因如此,我才能有機會與各位在這裡相遇。”
墨凡辰卻道“那……當年天師門又為何將你逐出?”
魏涓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這樣發問,於是淡然答道“無他,隻因泄露天機耳。”
伊藤誌哉被他們一個個的盤問都給搞蒙了,於是道“你們這是什麼情況啊?人家明明救了咱們,我怎麼感覺你們就好像是在審犯人似的呢?”
方元在一旁始終沒有發問,他隻是靜靜地觀察著這個魏涓。
因為他很清楚地記得,齊伯靈身上的傷,就是這個身為他師兄的魏涓造成的。而且齊伯靈當時明明有提及過,他之所以會被逐出天師門並不是如他所說的泄露天機,而是因為擅動了逆天的禁術。
除此之外,齊伯靈當時還說過,這家夥似乎一直都在處心積慮地惦記著那本叫“大通本經”的古籍。看來小白和墨凡辰的警覺是對的,方元也不覺得這樣的一個人會是什麼正麵角色。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此刻海魂特戰隊應該才是他們共同的敵人。至於其他的種種瑣碎,還是等從這裡成功逃出去了之後再說吧!
於是方元朝著魏涓拱手道“不管怎麼說,我先謝過魏先生剛剛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