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兮吹了一日的風,直接病倒了
默娘和三七隻能抓著茯苓問東問西
“其實沒什麼特彆的,那蘇木與傳聞彆無二致,書呆子一枚,拉著小姐在書齋待了好幾個時辰”
三七一見沒什麼聽頭,直接轉身離開回去拍核桃去了。倒是默娘猶豫再三問道“小姐這男裝穿了一日?”
“對啊!”
“那他們二人也是兄弟相稱?”
“嗯”
默娘扶額,這哪是給自己找夫婿,這是找龍陽兄弟啊!見茯苓也沒什麼反應,默娘隻好一人躲在一旁想著要如何婉轉將這些愛情之事講與小姐聽,可她自己也從未出嫁過,哪懂啊!
翌日一早,常年不開的西苑主門竟然被打開,茯苓幾人詫異跑出,就見丫鬟仆人端著托盤,扛著木箱魚貫而入
“你們,這是做什麼,誰讓你們放在這的”
“我讓的!”
默娘帶頭行禮“老爺安”
“老爺安”
“你家小姐呢!日頭當空還不見人”
孟家家主孟廣嘉,現任禮部侍郎,雖有名頭卻無實權,慣會溜須拍馬,膽小如鼠
“回老爺,小姐入冬便咳嗽不止,身體倦怠已有數年”
孟廣嘉頓時麵露尷尬,跳過這一話題
“讓她收拾一下,我有話對她講”
“是,茯苓三七,去幫小姐梳洗”
“是”
孟廣嘉看著狹窄院落就是想找個地方落座都沒有餘地“堂屋在哪?”
“回老爺,西苑地小,並無堂屋,還勞老爺稍等”
默娘一點都瞧不上孟廣嘉這人。穿金戴銀,揣著一副上等人的嘴臉,若不是顧家,他會有今日的地位?
沒等多久,顧流兮就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走出,瘦骨單薄,麵白如紙,孟廣嘉也是時隔多年第一次這般如此清晰的看見這個大女兒
一時間滿腦愁緒“怎,這般瘦弱”
“多年未見,父親安”
“還不快挪個凳子,算了!進屋去說”
幾人又浩浩蕩蕩的挪回房中,一走進屋中孟廣嘉覺得還不如外頭了,心中也是恨極了孟青青,竟連些表麵功夫都不肯做
屋內一張方桌,兩把椅子,白布當簾,空蕩床鋪。他孟廣嘉好歹也是禮部侍郎,若是傳出他還豈有麵子
“來人,去將夫人請來”
“是”
孟廣嘉剛坐到椅子上,椅子應聲而斷,直接將人摔了個狗吃屎,三七收回手躲到小姐身後嗤笑個不停
顧流兮趕忙上前扶人,可孟廣嘉實在是吃了太多油水,一個扶不動,一個站不起,父女倆雙雙又跌了回去
默娘幾人趕忙上前慌亂將人扶起
“咳咳咳,父親無事吧?”
“這,這從哪來的凳子,這樣不結實”
“父親恕罪,這凳子是三七撿了院裡不要的木材拚的,否則這屋中實在是沒有地方坐一下”
拚的?多少年了,孟廣嘉就算最窮的時候都沒受過這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