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慶明彆裝死，這才剛剛開始！不將你做的好事一樁樁一件件寫清楚，我會告訴你，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啊！！”
孟慶明原本裝死直接被顧流兮一刀清醒，原本身上的傷就是一層一層，一樣都沒好全，現在好了，都是大傷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巧靈都被你們害死了，你這是殺人知道不，啊”
又一刀下去，嬤嬤都不敢上去攔了，躲在柱子後頭，生怕這祖宗瞧見自己
“你到底讓我說什麼”
“第一，我娘是怎麼死的。第二，顧家人到底是誰下的毒”
“啊啊啊啊，我怎麼知道！你去問我姐”
“不想說？以為有孫大人的幫忙就能保住一命，法容你，我不容你”
又一刀插在了孟慶明的手掌，直接紮進了床鋪裡，疼的孟慶明整個人翻滾
“我說，我說，是我姐，是我姐下的藥，跟我沒關係，那藥真是巧靈下的，是她燉的湯，啊啊啊我隻是讓二狗子去抓顧淼沒讓他強奸”
“寫下來”
顧流兮感覺平靜的仿佛不是自己，終於知道母親的死，她沒有想象當中的激動，也沒有暢快，手抖得不成樣子
“哪哪哪”
孟慶明疼的根本沒有辦法寫清楚完整的字，整張紙，不足十個字就占的滿滿的
“重寫，一字一字，不許有一丁點的錯”
“我”
孟慶明隻能重新寫，咬著牙一邊寫一邊暗暗瞟向顧流兮，並與嬤嬤溝通著眼神
“這個字咋寫，我真的要疼死了，你再不給我找大夫，我死了可就沒人給你寫了”
廢話真多，顧流兮剛走上前就聽後頭有風聲
撤了半步，與砸下來的花瓶堪堪錯過，一個抬腿就將嬤嬤踹的老遠，沒想到孟慶明直接拔掉插在手掌的匕首，勾住顧流兮的脖子，亂刺下來
一刀刺在胳膊，再要刺時被顧流兮攔住，可是手腕的力氣不足以她將人放倒，孟慶明在上，她在下，已是落於下風了
“你說說你，不好好待在你的西苑等死，非要跑出來做什麼，跟你那個娘一樣找死。你那麼想知道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你娘就是我姐姐毒死的，哪怕到死還念著你能不能回來呢！真可憐啊”
眼中陡然銳利，猶如刀鋒劃過，拚著手腕折斷的狠勁，將孟慶明壓在身下
“說，孟青青是怎麼下的藥，證據呢！我要證據”
噗，一口血噴出來，顧流兮逼都不逼，薅著孟慶明的肩膀逼問
“我就不告訴你，嘿嘿嘿”
“說啊！你說啊！憑什麼你們這些做了錯事的人還可以活著，憑什麼”
緊緊箍住的手已經滿是鮮血，早已分不清是誰的了，身後清醒的嬤嬤，拿著花瓶碎片狠狠插進顧流兮的身後，被從屋頂而下的玖鷹踹倒
“顧流兮！顧流兮彆睡”
漸漸揚起的嘴角，坦露了此時她的心境，從一開始她便想求死了，她將令牌交給顧奕，請他等到舅舅回來的那一天
是從什麼時候她存的死誌呢？是日漸況下的身體？還是那件帶血的血衣？或是如此忠心的顧家下場？還是孫吳魏不公的對待，或者是外祖父信中的那句‘順風波以從流兮，焉洋洋而為客’
她累了，早都累了，剩下的她相信若她死了，無論是安家還是茯苓三七，都會幫她做完的。看吧，歸其底子，她沒有外祖父那麼無私，她其實就是一個膽小鬼
行駛半路的安知夏猛然驚覺，流兮剛剛的語氣不太多，言語間似乎一直在推自己離開
“回去，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