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大部分都是和覃幫有關的問題。
剛開始的時候,是我跟小郎在聊,朱雀隻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在傾聽。
聊到覃幫的現狀,以及將來發展趨勢這個話題的時候,朱雀插話了,說了一番他自己的見解。
我承認,我對朱雀這個人有主觀上的偏見,甚至有點討厭他的‘賣身求榮’。
但我又不得不承認,他深邃的觀點讓我折服了。
對於覃幫,他是這麼說的,小東北沒了,覃幫在道滘絕對是當之無愧的擎天柱。
但是,這種現象非但沒有好處,而且弊端頗多。
第一個弊端就是樹大招風,容易被紅道人物忌憚,成為首要打擊的目標。
第二個弊端就是滋生覃幫隊員的狂妄,長時間下來,早晚會自動將把柄送給紅道手中。
第三個是最大的弊端,就是自相殘殺。
說到自相殘殺的時候,朱雀還列舉了一些幫會的例子。
不得不說,他的這些觀點都說到我心裡去了。
就拿暴火來舉例,就他那肆無忌憚的行事風格,紅道能容忍嗎?
之所以沒有搞他,不是因為他真的手眼通天,而是時機還未成熟。
要是暴火不知改變一意孤行的話,早晚會被紅道收拾!
另外,朱雀自相殘殺的觀點也和我不謀而合。
類似的東西,曹老頭和我說過太多了。
他說,當一個幫派沒有外部壓力或敵人的時候,那就是最危險的時候。
因為黑道中人都有嗜血和侵略的天性,他們是不會讓自己閒下來的。
沒有外部敵人,矛盾肯定會從內部滋生,從而引發一些同門相殘的事件。
就像一群黑猩猩,在缺乏食物的前提下,它們會生吃自己的同類,甚至是自己的幼崽。
認同歸認同,但我也沒有任何製止以及扭轉乾坤的能力。
如雷哥所說,我雖然頗具才能,但根基太淺。
就像一株剛成長起來的小樹,完全經不起洪水的肆虐。
所以,我目前要做的就是積蘊自己的實力,讓自己的根須紮地更深,以便洪水到來的時候,能從容麵對。
......
這場頗有默契的聊天一直持續到中午十一點。
接著,小郎直接拉著我去吃飯。
和暴火動輒幾十人、又帶著陪酒女的浩大聲勢不同,小郎一切從簡,就帶著四個心腹以及朱雀五人而已。
雖然人數不多,但小郎選的飯店很高檔,在厚德的一家私廚館裡。
小郎也不推崇酒文化,吃飯的時候,也是以聊天為主。
因此,飯局上一直保持著一種不緊不慢、不急不躁的閒適氛圍。
不推崇不代表滴酒不沾,我是第一次造訪,不喝的話,肯定說不過去。
但沒有喝多,小郎的四個心腹依次和我喝了四杯。
我和小郎喝了六杯,和朱雀也喝了六杯。
加上閒喝的一些酒,大概喝了有一斤半左右。
這些酒隻是讓我臉頰微微燥紅,神誌、眼神、談吐等方麵幾乎沒有任何影響。
吃完飯,小郎領著我去他的各處產業逛了一圈。
他在厚德有六處產業,其中有兩處產業,包括咖啡館都是完全乾淨的。
就是說,沒有摻雜任何灰色元素。
另外四處隻有一處涉黃,就是他的大本營酒店。
其他三處都是涉賭,表麵上是電玩城、茶館等正經生意,不過暗下都私藏著規模不等的地下賭場。
這個跟小郎本人的性格有一定的關係。
他不喜歡女人,所以,對皮肉生意就不怎麼感興趣。
在逛這些產業的時候,我和小郎的手下自然少不了接觸。
然後我就發現一個問題,他的手下都很隨和,一說三笑,跟人一種脾氣很好的既視感。
這一點和暴火的隊伍簡直大相徑庭!
暴火的手下都是大喇喇的性子,說話大嗓門,神態怪戾張狂,動作更是粗魯不堪。
在他們兩個老大身上,也真正驗證了那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逛完產業之後,就來到了最後一個環節: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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