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幫是怎麼成為道滘第一大幫的?
不就是靠侵吞一個個小幫小派成長起來的嗎?
誰的手上沒沾幾條人命?
可我畢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鄭重其事也屬人之常情。
不過這事由雷哥全麵布劃,我就是他的一個先鋒兵,至於什麼時候行動,如何行動,我也隻能等候通知了。
一邊暢想一邊疾馳,很快我就回到了溜冰場。
剛好碰到了在場子外圍溜達的啞巴,然後我把他喊到了閣樓。
我先問了一句廢話,“跟著青龍好,還是跟著我好?”
啞巴先指了一下我,然後又豎起大拇哥。
意思是跟著我好。
我笑了一下,“其實跟著我也挺枯燥的,因為我不會像青龍一樣,帶著你們找刺激,找樂子。”
啞巴搖了一下頭,指了一下我,又豎起了大拇哥。
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啞巴的表情很鄭重,眼神也很篤定,顯然對我是發自肺腑的認可。
轉入正題,我接著問啞巴,“昨晚阿慶怎麼樣?”
啞巴從懷裡掏出紙筆,然後刷刷的寫了起來。
我上次就注意到他手中的筆了,當時還詫異來著,怎麼有這樣一種又粗又長的筆。
直到另一頭彈出尖刀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是一支經過改造的筆,既是啞巴的嘴,也是他防身的武器。
寫好之後,啞巴將紙遞給了我。
大概意思是,昨晚阿慶喝醉了,一覺睡到了下午,醒來之後就開始哭。
斷斷續續哭了兩個小時左右,然後和阿慶一塊,將屬於小靈的東西都燒了,然後房子也退了。
紙張上的最後一句話是:阿慶說他一定要殺了青龍。
看完之後,我將紙條撕了,然後拍著啞巴的肩膀說道,“這幾天你就和阿慶待一塊,不要讓他亂來。”
說著,我眸間閃過一絲狠色,“彆說青龍,連小東北也彆想活!”
.......
今晚雷哥沒有在小河,我很想知道計劃的進展,可想到雷哥的脾氣,就沒有貿然詢問。
後半夜的時候,大狗這個逼貨跑過來了。
先是一番有來有往的寒暄之後,他看似無心的問了我一句,“小方,最近雷哥是不是要搞大動作啊!怎麼把幾個舵主都喊過來了?”
我笑著點頭,“是啊,雷哥不是快過生日了嘛,想把儀式搞的隆重一點,所以,把他幾個兄弟都喊來,商量一下怎麼搞。”
雷哥以前說過,大狗這家夥心思太活泛,而且私下和一些小幫小派的大哥走的很近,對他要有警惕之心。
雷哥都沒有告訴他,我自然不會多嘴。
“哦,原來是這樣啊!雷哥的禮物你買了沒有?我給他買了兩盒高希霸。”
大狗的反應很敏捷,見我插科打諢,他立馬將話題自然轉移了。
我笑著說,“還是你有心,我都沒想到禮物這事。”
“哈哈,你可是雷哥的親兒子,禮物買不買都無所謂的。”
我不想和大狗虛與委蛇,徑直說道,“狗哥,兄弟都買好飯了,下去一塊喝點吧!”
大狗搖了一下頭,歎氣說道,“不了,我還要陪著幾個技師去跳舞呢!哎呀,你是不知道啊,我現在的日子可苦了,上班的時候,要保證那些姑娘的權益,下班也不安生,還要保障她們的安全問題。早知道給你換個屁啊,還不如在溜冰場和兄弟們吃吃喝喝舒服呢!”
聽著大狗在我跟前花式裝逼,我都氣不打一處來。
靠,足浴城的技師們都被你霍霍成啥樣了,還他媽在這裝委屈呢!
兩個通過招聘來的小姑娘,連基本的足底按摩還沒學會呢,就被這逼貨變著法給上了。
然後這兩個姑娘連實習工資也不要了,直接拎著包走人了。
雖然暗下不屑,但嘴上我還維持著基本的禮貌,“狗哥真是辛苦,那行,你們去瀟灑吧,我下樓喝酒去!”
說完,我不再理會大狗,一個人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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