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怕她一個衝動給我來上那麼兩下,就我現在的狀態,彆說楊梅,就算三歲的小孩,我也不是對手。
我明白楊梅想說什麼:雷哥又不是你爹,至於這麼不要命嗎?
不止楊梅,我覺得堂嫂心裡肯定也生出過類似的想法。
隻不過她沒有楊梅那麼直白,沒有明說罷了。
可有些東西,她們永遠都不會懂的。
跟著曹老頭學徒的三年,他掛在嘴邊最多的一個詞就是:道義!
江湖道義!
來到港城,進入道上之後,我也將道義作為我行事的唯一標尺。
每個人對道義的理解都不一樣,我的道義就是遵循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所以,有些時候我的行為會讓很多人感到不解。
我對女人的柔情,是雷哥不解的地方。
對金俊傑等紅道巨掣的不妥協,是所有人不解的地方。
這一次,我對雷哥的奮不顧身,是楊梅和堂嫂不解的地方。
她們既然不解,那我再怎麼解釋也是白搭。
時間和因果會告訴她們我做的對不對。
就像雷哥,當初他極力反對我和女人糾纏太深。
結果,經過槍擊事件和栽贓事件後,類似的警告,他再也沒有說過了。
這就是因果的作用。
“後悔,我早就已經後悔了。楊姐,嫂子,你們放心,下次再遇到類似的事情,我他媽第一個扭頭就跑!誰要是勸我上前幫忙,那就是我最大的敵人!”
我明白,和她們講道理,講道義是肯定行不通的。
純純浪費時間和口水。
所以,我不講了。
我直接說她們願意聽的,而且能聽懂的。
見我如此聽勸,楊梅明顯愣了一下。
估計她都做好和我長久辯論的心理準備了,結果,我直接舉白旗投降了。
這種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她一時有些恍然。
“你最好說到做到!”
堂嫂白了我一眼,接著走回去吃飯了。
楊梅或許知道這是我迂回的戰術,但我不應戰,她也沒有辦法說教。
當下歎了一口氣,緩緩坐在了床邊。
“你知道你走了之後,我經曆了什麼嗎?我感覺經曆了世上所有的恐懼、擔心和害怕,我真以為你活不成了......”
說的時候,楊梅眸間迷霧氤氳,要不是堂嫂在跟前,估計她都哭出來了。
她這個人,任性歸人性,偏執歸偏執,但對我還是有真情在的。
“後來呢?你怎麼做的?”
“我先打了報警電話,然後給阿慶也打了一個。沒過幾分鐘,警車就過來了,我本想跟著一塊過去,可我也知道幫不上什麼忙......”
“等阿慶來的時候,現場已經沒人了,就剩一個燃燒著的框架,和地上的一些血跡。”
雖說那晚我和雷哥都很倒黴,但還是有些幸運成分在的。
那晚,梁安仔出警經過南環一帶的時候,雷哥剛好打去了電話。
梁安仔沒有絲毫猶豫,立馬掉頭拐進了南環路。
要不是他及時過來,估計我和雷哥大豹三人,絕對等不到阿慶等人的支援。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一直回憶。
然後岔開話題說道,“楊姐,你怎麼不吃飯啊?”
“來的時候在車上吃過了。”
“好了楊姐,你彆內疚了,也彆難受了,更彆生氣了。我受的都是一些皮外傷,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又生龍活虎了,到時......”
說著,我壓低聲音說道,“姐,關鍵部位沒受傷。”
楊梅俏臉一紅,然後連忙扭頭看了堂嫂一眼。
發現堂嫂沒有任何察覺後,她鬆了一口氣。
當即白了我一眼,似是怪我說話沒有輕重。
接著,她趴到我耳邊,也小聲說道,“就你這樣,年前就彆想了,你不行的。”
我嘴一咧,“你扶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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