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灑在波瀾壯闊的海麵上,海風輕輕地吹拂著海麵,掀起層層波浪。
臥室的壁燈灑出一片暖光。
地上是七零八落的衣服鞋子。
床上是兩道交纏的人影。
空氣有些旖旎,曖昧不清。
男人抓著女人的一隻手,壓在頭頂,兩人十指緊扣。
細碎地吻落在她的唇角,她輕輕哼唧著。
一頭黑發流水一樣泄在枕邊,襯著柔軟潔白的枕頭,越發地黑白分明。
沒有被束縛的那隻手在男人凸起的胸肌上摩挲,手上曲起的手指骨節尤其好看。
許久
兩人都喘著氣。
結束了一場酣暢淋漓的盛宴。
嬌媚的女人臉頰一片潮紅,身體顫栗不止,水汪汪的桃花眼閃爍著迷離的光。
男人低頭,在她紅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女人兩隻纖長的玉腿勾著男人的腰,雙手圈在他的脖子上。
過了好久,她才彎著唇,輕聲說了句“謝瑾承,我突然有點想笑。”
謝瑾承側身躺在沈千鶴的身邊,伸出一條胳膊將她攬在懷裡。
他下巴抵著她的額頭,柔聲問道“笑什麼?”
沈千鶴嘴角微揚,“就是你那個烏龍白月光,才出場一天就被你毫不留情地罵下線了。”
謝瑾承不禁輕笑出聲,“難道不是因為我的老婆英明神武、驍勇善戰嗎?”
沈千鶴聽了,也跟著笑了起來,“那倒也是。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呀?”
謝瑾承神秘一笑“婚禮那天,你就會知道了。”
沈千鶴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和好奇,隨後又不知想起什麼,兀自歎了口氣。
“怎麼了?”
謝瑾承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問“為什麼突然歎氣?”
沈千鶴往他肩膀上靠了靠,撇了撇嘴,“咱們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可我還是沒能找到媽媽”
“要是媽媽在就好了。”
聽聞這話,謝瑾承黑亮的眸子像是被烏雲遮住一般,瞬間黯淡了下來。
根據他目前所掌握到的情報來看,徐淑琴和鐘珂之間的過往,錯綜複雜的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甚至連沈千鶴和沈千羽的身世都被牽扯了進來。
一切正如他所料。
千鶴千羽姐妹倆不是沈文遠的女兒。
這也能解釋的通,為什麼愛女如命的沈文遠,突然會在十年前,對兩個女兒的態度大變。
他沒有將兩姐妹趕出家門,無非就是覬覦徐老的遺產。
除了徐淑琴的失蹤案與鐘珂有關外,林柔當年之所以能從小縣城帶著一雙兒女成功上門認親,並在短時間內嫁入沈家,背後也有鐘珂的助力。
他不明白母親為什麼要這麼做,更不明白母親為什麼在這件事後不久選擇自殺。
況且,徐淑琴現在人在港城青幫,而青幫龍頭的四姨太又在這個時候又恰巧找了過來
十年前的一切就像一團迷霧。
還需要他再去查證。
不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他沒有勇氣一點點跟沈千鶴坦白這一切。
對於謝瑾承而言,其他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去賭,但唯有涉及到沈千鶴時,他絲毫不敢冒險。
他要的,必須是百分之百的穩妥,容不得半點閃失。
第二天清晨,天空仿佛被一隻巨大的畫筆染上了鮮豔的色彩,朝霞如火焰般燃燒,染黃了半邊天。
海麵上閃爍著金色的光芒,蕩漾著波光粼粼的漣漪,好像無數顆鑽石在水中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