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徐淑琴和沈千鶴母女倆正沉浸在溫馨的氛圍中。
徐淑琴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意,坐在床邊。
她的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一勺一勺地喂給沈千鶴。
沈千鶴靠坐在床頭,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而在病房的另一角,肖承洲靜靜地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母女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微微偏過頭,向謝瑾承投去一個微妙的眼神。
謝瑾承立刻會意,站起身來,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跟在肖承洲身後走出了病房。
肖承洲帶著謝瑾承來到醫院樓下,他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最終停在一間裝修簡陋的冰室前。
這間冰室外觀樸素,甚至有些陳舊,但門上的招牌卻乾淨整潔,上麵的字跡清晰可見,寫著【文伯冰室】四個大字。
兩人推門而入,一股涼爽的空氣迎麵撲來,瞬間驅散了夏日的炎熱。
冰室內光線柔和,幾張簡易的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牆角的電風扇發出“嗡嗡”的聲響,為這狹小的空間帶來了一絲清涼。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甜香,那是從冰櫃裡傳出的冰淇淋和糖水的味道。
保鏢們本想一起跟進來,肖承洲擺擺手,一臉嫌棄
“就這麼小的地方,你們全擠進來,我還怎麼吃飯,出去外麵等。”
保鏢們得令,整齊地轉身,有序地退出了冰室。
肖承洲目光在幾張簡易的桌椅間掃過,最終選擇了一個靠裡麵的位置坐下,然後一扭頭,朝收銀台的位置喊了聲“文伯——”
他的聲音在冰室內回蕩,帶著一種親切熟絡的味道。
坐在肖承洲對麵的謝瑾承,此刻一改往日的慵懶隨性,鮮少地坐得端端正正,像個乖巧聽話的小學生。
不一會兒,一個頭發花白、身材矮小的老頭兒從躺椅上起身,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他穿著簡樸的老頭衫,肩膀上搭著條毛巾,步伐雖慢,但每一步都顯得沉穩有力。
他快步走到肖承洲的桌前,眼睛仔細打量了肖承洲幾眼,然後笑道“洲仔,你好久都沒來我這裡了!怎麼曬的這麼黑?都快認不出來了。”
肖承洲聞言,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他解釋道“前段時間陪太太去了趟馬爾代夫度假,那邊的紫外線真的太強了,曬得我黑了不少。”
文伯聽後,眼中閃過一絲羨慕的神色,他感歎道“馬爾代夫?那可是個好地方啊!我年輕的時候,也帶著你文嬸去過一次。那裡的環境不錯,適合度假!”
肖承洲點了點頭,接過話茬“是啊,我太太也喜歡的不得了。我們在那裡待了一個多月,她都不想回來了。我還想著在那裡買個島,以後等我退休了,就帶我太太去那裡生活。到時候,你和文嬸要是想去,我也帶你們一起去啊。”
文伯聽後,笑著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歲月賦予的平和與滿足“我跟你文嬸現在年紀大了,折騰不動嘍!托你的福,能過上現在的生活,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說著,文伯的目光轉向了對麵坐著的謝瑾承。
他好奇地打量了這位氣質不凡的客人幾眼,然後轉向肖承洲,問道“這位先生是”
肖承洲瞥了一眼謝瑾承,隻見他坐得板板正正,舉止間透露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沉穩與冷靜。
他輕“哼”一聲,回了句“小撲街一個,不值一提。”
這話雖然聽起來像是嫌棄,但文伯這位閱曆豐富的人精,卻從其中品出了幾分不尋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