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他們那種對命運無可奈何的麻木,一代代人的掙紮無力,似乎磨儘了他們骨子裡的血氣。
憤怒、怨氣,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顯得那樣的單薄無力。
讓一個一盤散沙,甚至於已經習慣了被壓迫、被殺戮的民族崛起,這樣的重任,她真的能擔得起嗎?
蘇棠不認為自己有那樣的偉力。
不知不覺,她已經到了議事廳門口。
蘇棠頓住腳,詫異望向上首的男人,厄蘭竟然回來了。
黑色長袍襯得他冷峻非凡,那極具壓迫感的氣息似乎更強了。
這是晉升了?
廳內的討論聲一時被按了暫停鍵,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她。
蘇棠被他們盯得頭皮發麻,很不自在地攥了下袖子,轉身準備開溜。
“過來。”
淺淡不含任何情緒的聲音將她叫停。
語氣中沒有任何的命令意味,卻讓人想要服從他的話語。
沉吸了口氣,蘇棠維持著她官方的淺笑走了進來,四周沒有空椅子給她,蘇棠隻能硬著頭皮往塞維爾旁邊走。
彆人她不知道,塞維爾肯定會給她讓位置的。
她一個聖女總不能站在旁邊聽他們說話吧?
厄蘭卻再次叫住了她,“過來。”
蘇棠不明白他的意思,還以為他這是有話對自己說,還是走到了他跟前。
就在她還沒弄清楚情況的時候,手腕就被人拽了下,蘇棠就這麼坐在了他的旁邊。
原本就寂靜的議事廳頓時更安靜了,落針可聞,甚至於能聽見有人不可置信地吞咽聲。
厄蘭彆說是近女色了,哪個雌性見了不是退避著走。
實在是他周圍的氣場太強了,他們這些人離近了都會生出懼意。
蘇棠身為聖女能與厄蘭近距離交流他們也不奇怪,可厄蘭會對蘇棠做出這種動作。
彆說是驚訝了,這簡直是驚心動魄!
“都出去,我有話要與聖女單獨說。”
討論的統領們沒有多話,一個兩個溜得極快,生怕耽誤了厄蘭的好事一樣。
唯一塞維爾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兩人,這才慢慢悠悠地出了議事廳。
蘇棠也是大寫地懵逼,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厄蘭也不知從哪拿出來個小瓶子,打開封蓋,裡麵是碾碎的藥膏。
“要我替你上藥嗎?”
蘇棠不爭氣地臉紅了,他怎麼能用這麼張平靜威嚴的臉,對自己說這種話!
“我……我自己來就行了。”
蘇棠奪過他手中的小瓶子,攥著就要離開。
厄蘭卻再次將她扯住,血紅眸子沒有任何旖旎,公事公辦那樣將手放在了她的腰間。
大手輕鬆圈住了她的腰肢,熱氣順著輕薄的衣料傳遞進腰間的肌膚,大手裹挾著一股無形的柔和力量替她撫平了腰間的酸澀。
揉了會,蘇棠就感覺自己,誒,腰不酸了!腿不疼了!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蘇棠吃驚地張大了嘴,她腦中下意識想,胸口有些脹算不算?
這些話她可不好意思說出來,可眼神卻實實將她出賣。
“沒……沒有。”
“好。”
厄蘭看出來,卻沒有繼續追問。
統領們三三兩兩站在外麵嘀嘀咕咕地,不時瞅向議事廳的位置。
見蘇棠臉頰微紅地跑出來,都不約而同看向了塞維爾。
塞維爾對蘇棠是什麼心思,那是人儘皆知。
現在好了,人直接被首領截胡了。
有沒眼色的人望向塞維爾“長老,我們現在還進去不?”
塞維爾皮笑肉不笑,從牙縫裡擠出字來“去啊,為什麼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