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裡克和諾蘭都起身,朝著石碑走去,手觸摸到石碑時,都驚得顫了下身體。
諾蘭笑笑,眉宇間有些許凝重,“前輩怎麼看?”
帕特裡克也是一臉沉重,“這種力量,像是某種封印,在壓製著什麼東西。”
諾蘭也點頭,算是認同了帕特裡克的說法。
蘇棠買了係統的獸世文字體係,按理說,在看見石碑符文的第一眼,應該能將這些文字都清晰認出,可印在石碑上的碑文卻好似被什麼東西遮擋住了。
朦朦朧朧,即使她費力去看,還是看不清究竟寫了什麼。
蘇棠走近,想要將符文上的模糊東西擦去,手觸摸到石碑上的符文,那一串串的文字好似不受控製,一股腦地鑽進了她的腦子裡。
那種感覺,就像有人拿東西生生鑿開了她的腦袋,將什麼重要的東西強行塞進了她的腦子裡。
腦中一陣嗡鳴炸響,蘇棠痛苦跪地,“啊!”
蘇棠的反應讓眾人一驚,好幾個人同時衝向了她,就連上座的厄蘭都起身準備朝她而去,最後還是坐了下來。
諾蘭離得最近,他先是扶起了蘇棠,幾個男人將蘇棠包圍。
塞維爾已經將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卡瑞特滿臉的焦急。
把了一會脈,塞維爾眉頭擰緊,他竟然看不出絲毫問題。
卡瑞特質疑道“你行不行啊?她怎麼了?”
塞維爾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彆吵,這不是在嗎?”
帕特裡克和科威爾都是知曉蘇棠神女身份的人,此刻蘇棠被群蜂包圍,都是一臉吃瓜群眾的模樣。
兩人端著茶杯,揶揄含笑,這時候要是再拿個瓜吃著,就更像了。
好一會塞維爾都不吱聲,給卡瑞特急得都想自己上了,隻可惜他不懂這些。
蘇棠緩過神,擺了擺手,“我沒事,隻是剛剛石碑上的字一股腦灌入我腦子裡,有些承受不住。”
“石碑上的字?”
眾人都是一臉的疑惑。
蘇棠抽出手,坐回了椅子上,揉了揉腫脹的眉心,“嗯,我解讀出了碑文的意思。說是解讀,不如說碑文上的信息自己裝進了我的腦子裡。”
有人好奇發問“聖女大人,那上麵究竟寫的什麼啊?”
科威爾也是滿臉好奇,他這神匠都才解讀出幾個字,蘇棠卻能將裡麵的內容全部解讀出來,神女果然是特殊的存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蘇棠身上,等待她給出答案。
蘇棠喝了口茶水,緩了口氣,梳理好了腦中的信息,這才娓娓道來。
“上麵講的是一個故事。說的是突然有一天,一股未知的力量入侵了獸世,這股邪惡的力量名為‘荒’,它們侵染了獸世的野獸,讓他們成為隻知殺戮的怪物。”
“自此,獸世進入長久的黑暗時代,走獸飛禽肆虐,世間再無獸人們的棲居之地,一片生靈塗炭。”
“為此獸神不得不分割出部分力量賜予獸人們,雄性被賜予了血脈之力,用以抵抗荒獸,雌性則被賜予了淨化之力,用以淨化被‘荒’侵染的野獸,讓它們的肉得以食用。”
“而血脈之力,則被獸神以日月劃分了界限,日為光明,即為光明血脈,月為黑暗,即為黑暗血脈。”
“光明血脈,應該就是如今的外族,而黑暗血脈,應該就是汙血種族了。”
“然後,沒了……”
“啊?”一眾獸人傻了眼,正聽到興頭上,給我說沒了?
蘇棠苦笑著“石碑上的內容就這些,不過我看,這石碑應該不完整,肯定還有彆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