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理事廳,還有好幾位處理事務的統領,進進出出彙報工作的獸人也不少,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揣測一位獸王,真是平日裡教育得少了。
彆說是他們了,就連厄蘭對上了,也得保持應儘的敬意,心裡不暢快,表麵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蘇棠隻能尷尬賠笑,看來晚上又要好好哄一陣了。
…………
“再見了各位,不用送不用送!”
諾蘭對著送行的人拋了個媚眼,揮著手道彆。
可遠處的幾人,看都不看他一眼,還是自顧自與蘇棠說話。
蘇棠不斷給他們打著定心劑,嘴都要說出泡來了,“放心吧,我們很快就回來了,哎呦不用擔心,外圍的荒獸奈何不了我們。”
再這麼絮叨下去,太陽都要升起來了,蘇棠隻能和他們道彆,走到諾蘭的身側。
諾蘭展開蝶羽,伸手就要抱住蘇棠,蘇棠反應很快就要將其躲開,奈何獸王的反應比她更快。
他正經說道“行了,這種時候還是彆彆扭了,你要是還在為我之前做的事生氣,那我道歉,這總行了吧?”
大手一扯,他輕而易舉抱住了蘇棠,蝶羽揮動,朝著無妄之森的方向而去。
蘇棠硬著臉,表情不鹹不淡,沒有喜悅,也沒有嗔怒。
虧他還記得自己之前做了什麼,要不是她有些武力,都砸在地上變肉泥了。
求人辦事,表麵功夫還是要做足的,蘇棠摸不準諾蘭的脾性,太隨心所欲了,要是這男人一個不高興將她扔在了無妄之森自生自滅,那該怎麼辦?
想了想,蘇棠還是晃掉了這危險的想法。
諾蘭,應該不會這麼沒品吧?
眸光瞥見蘇棠正色打量著自己,諾蘭微微垂頭,揚起了一抹,自認為完美的微笑。
事實上,這也確實是讓人挑不出任何缺陷的微笑,隻是在蘇棠看來,莫名有些不安,總覺得他心裡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你不會又要將我扔下去吧?”
諾蘭苦惱擰眉,“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那種不安好心的人?”
蘇棠嘴角抽動了下,還真被你猜到了。
“真是如此?還真是冤枉啊,我也沒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沒有?你也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
蘇棠扯動嘴皮,真想在這張臉上狠狠來上一拳。
“那你認為,什麼事才算過分?”
這個疑問,倒是讓諾蘭苦惱起來了,他的母親,他的巫醫阿父,都沒有告訴過他,該如何討雌性歡心。
而諾蘭也不需要去討雌性歡心,就會有一大幫雌性對他搔首弄姿、獻媚逢迎。
在他的觀念裡,蘇棠是特彆的,與那些嬌弱的雌性不同,就應該用更殘酷的方式催發她成長。
可諾蘭此舉,一切都站在自己的主觀臆想裡,從未詢問過蘇棠願不願意。
她可以接受殘酷的教導,這一切的前提是,她願意。
“我除了將你從半空中扔下去,沒有哪做得過分吧?至於這麼記仇嗎?”
蘇棠冷哼了一聲,和一個瞎子爭論,就是在浪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