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羅溫帶著一隊精英親衛軍出遠門了?”塞德裡克沒能控製得住,拍桌而起,底下彙報的獸人伏低了腦袋。
羅溫親自帶隊,還是帶了一隊的精英親衛軍,這是要去做什麼?滅族?
精英親衛軍,最低也是九星,一隊二十號人,能夠輕易滅掉一個中型的部落。
塞德裡克起身踱步,眉宇難掩愁容。
“有沒有查到他們往哪去了?”
“這……屬下無能為力。”
“行了你下去吧。”
塞德裡克重拳砸在木桌上,桌麵凹陷出個深坑,不論是什麼事,能讓羅溫出馬,帕薩克是存了勢在必得的心。
他煩躁得抓撓了下金燦燦的發絲,已經六百多歲的人了,塞德裡克極少有這麼暴躁的時候。
叮鈴清脆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這久違的呼喚讓他渾身一震,飛身出了府邸,一路疾馳出了光明城。
終於在一處距離光明城有段距離地密林落地。
完美無瑕的俊臉一片嚴肅冷沉,“說吧,喚何事?我要是記得不錯,上一位神女要死的時候你都沒有找過我。”
悠遠的聲音似是自曆史而來,厚重而縹緲,無不透露著隱秘的氣息。
祂看著一臉嚴肅的塞德裡克,低低發笑,“你還是這麼不可愛,我賦予了你黑暗的能力,按理說,你該喚我一聲父親的。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我的寵愛呢。”
“嗬,我並不覺得這是種寵愛!”
“我的時間有限,長話短說,我在她身上下了不少的注,她不能死。去極北之地,找到她,將她帶到光明城,鑰匙就在光明城。”
那道悠遠的聲音漸漸彌散,縹緲淺淡,恍如大夢一場。
“喂!還有呢?你就不能將話說完再走!”
話說一半,找到她,她是誰長什麼樣,啥都沒說!
還有那個什麼鑰匙,到底是什麼鑰匙,乾什麼的也沒說!
“攤上這麼個獸神我也是服了,你直接殺了我算了!”
獸神親賜的權柄,甚至還為他去神殿做臥底做了如今的偽裝,說是親兒子也不為過,這樣的偏愛前所未有。
可塞德裡克對於這個不靠譜的獸神,仍不抱什麼好感。
彆人或許會覺得這是無上的恩賜,在塞德裡克看來這是種負擔,隻是他一開始彆無選擇。
“黑暗與光明的對峙,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塞德裡克揉了揉眉心,事態越來越複雜了,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一旦被神殿發現,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為了救你,連我這張牌都動用了,祂究竟在你身上下了什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