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過後,蘇棠重新躺到了床上,克裡斯掀開被子,將她摟進了懷裡。
他嗅了嗅蘇棠的發頂,那是他最喜歡的味道,和他身上同樣的香氣。
蘇棠掙紮了兩下,岌岌可危的係帶脫落,克裡斯近乎半裸著貼近她,溫熱的觸感隔著薄薄的睡裙傳入肌膚。
“彆離開我,好嗎?”
大手覆蓋在了她的大腿上,蘇棠一個激靈,想要抬腿將人給踹開,“夠了,你不是將我當成你的母親嗎?”
克裡斯頓覺好笑,臉上洋溢著近似癲狂的笑容,“哪個母親會躺在兒子的床上?”
蘇棠胸脯起伏,凶狠地盯著他,好似誓死扞衛自己領地的野獸。
“你和她……一點都不像。”克裡斯的笑容收斂,臉色黑沉如淵,大手迅速鉗製住蘇棠的雙手,將之死死按在床上。
“你是她留給我的禮物,你不能離開我!除非我死!”紫眸泛起紅光,那是血絲蔓延的結果。
蘇棠算是明白了,這不僅是個戀母癖,還是個瘋子!
上一秒還溫情地和你說話,下一秒就變臉玩什麼暗黑束縛?
她現在還需要克裡斯,自然不能翻臉。
“我不會離開你!我保證,向獸神保證!我不會離開你的,克裡斯,放開我,好嗎?”蘇棠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柔和,即使她心裡都快氣炸了。
聽到蘇棠的話,克裡斯鉗製的大手鬆了些力,表情也沒方才那麼難看。
“你不是在騙我?”
“當然不是了!我蘇棠向不滅之光起誓,絕不會離開克裡斯,若有違背必……不得好唔……”她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出來,便被克裡斯捂住了嘴,敢向獸神發這種毒誓,已經證明了她話語的可信。
“不用了,我相信你。”克裡斯臉上重新揚起了笑容,變臉之迅速,令人歎為觀止。
蘇棠敢這麼發誓,自然是有恃無恐了,塞德裡克和她隱晦提到過,最初的那位造物主,也就是唯一的神明早已隕落,原來人們信奉的是神的光暗麵。
現在人們所信奉的是兩個不同的神明,即為掌控光明的光明神,以及掌控黑暗的黑暗神。
她一個黑暗神的信徒,向光明神起誓,有用嗎?
當然是沒用的,就算她許下再惡毒的誓言,對她也沒有任何的影響和約束。
“不要離開我,我會給你,我所擁有的一切。”
蘇棠在心裡冷哼,可是我不需要!
現在她有些猶豫,要不要改變策略了,從這瘋子口中能套出些什麼情報啊?
要不搏一搏,去勾引克羅林?
這個靈光一閃,蘇棠就立刻否定了,不行不行,太危險了,克羅林可不是克裡斯這種哄兩句就收手的,真槍實彈上陣,她豈不是要完蛋?
得到滿意的答複,克裡斯靠在蘇棠的胸口,在她綿軟的胸前蹭了蹭,嘗過肉味的女人狠狠忍住了,她要哭了,這裡的男人沒一個能碰的!
“可以給我講個睡前故事嗎?”克裡斯夾著嗓音,甜聲甜氣地說著,裝嫩裝得毫無違和感。
他每次這麼和母親說話,母親都會將他抱起來蹭了臉,一直誇他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