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沉沉的,就算是自詡神照之所的光明城,也不免染上了這種塵靄。
城內的人們也沒了往常的歡顏,街道上隻能看見零星的行人,整個城市都陷入了一場緘默的遊戲。
等待著,即將來臨的風暴雷雨。
夜幕降臨,一道閃電橫貫而出,轟隆隆的雷聲在這片天際響起。
閃電照亮了這棟彆墅。
芙蕾縮在伴侶懷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艾沃爾,你說那個女人真的死了?塞德裡克不會找上門來吧?”
即使每次都會得到伴侶肯定的回答,她還是擔憂得睡不著,以前她折磨那些小族雌性時,可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艾沃爾撩起她耳側的發絲,在她額頭啄吻了一口。
“我親愛的芙蕾,你這是怎麼了?你的膽子變小了啊,是因為雨季要來了,這才疑心憂慮嗎?”
芙蕾攥緊他的衣襟,最近睡眠質量不好,弄得她皮膚狀態都下滑了很多,眼角出現些許裂痕,她這個年紀能保養成這樣實屬不易,不能多慮多怒。
她也很注重保養,可不知怎的最近總是想起那個女人。
“放心吧,塞德裡克不可能找來的,再說了,又不是我們動的手。而且啊,那個女人說不定正在黑市的角鬥場痛不欲生呢!”
“你知道嗎,親愛的,進了角鬥場的女奴會被玩得麵目全非。說不定啊,她早就被裡麵的人玩死了,被燒得連灰都不剩。”
艾沃爾說得很輕鬆,似乎已經想象到了蘇棠被焚的畫麵。
這種事做起來這麼得心應手,可見他以這種方式,處理過不少得罪過芙蕾的雌性。
彆墅大門被人從外踹開,克裡斯一身純白的製服,胸口彆了朵紫色的胸針,繁複但妥帖的風衣外套,更具斯文,神秘的氣質。
他的身後,是身著親衛軍製服的德魯與丹尼爾,丹尼爾很少穿這種束縛的正式衣服,衣角一端壓在褲腰裡,另一端又露在外麵,紐扣開到腰腹,怎麼看都沒個正行。
丹尼爾抓了抓脖子,靠在大門上,不忍直視裡麵。
德魯將捆綁嚴實的阿辰扔在地上,遂又退到了克裡斯身後,不論是作為管家,還是下屬,他都是合格且優秀的。
“阿辰!”芙蕾站了起來,看著地上被捆綁嚴實,還昏迷著的伴侶,頓覺脊背發涼。
克裡斯沒有一點外來者的自覺,自顧走到了沙發處坐下。
手肘撐著沙發,指向芙蕾,“就是你們,動了我的人?”
艾沃爾先一步反應過來,擋在了芙蕾身前,“大人說什麼呢?我們不明白大人您的意思。”
“不明白?丹尼爾。”
極力想要降低自己存在的丹尼爾,不自然地轉過頭來,“您有何吩咐?”
看見丹尼爾,艾沃爾不明所以,這是事情敗露了?
就算敗露了,該來的不該是塞德裡克嗎?
這位大人又是哪位?
丹尼爾出身平庸,早年被人欺辱,艾沃爾突發善心幫了他,兩人在黑市重逢,丹尼爾認出了他,許諾可以幫他一個忙。
艾沃爾本來也沒想太多,隻當他是個消耗品,用完了就沒了,反正他隻是需要個人將蘇棠弄進角鬥場而已。
丹尼爾聳肩“你的人情我已經還了。”
“這是什麼意思?”艾沃爾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