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時期,大雨會接連不斷地下個不停,偶爾才能看見丁點太陽的輪廓,多數時候天空都是陰沉沉的。
昨夜芬達與克裡斯打架弄出一身傷,拉裡克在床上都被人給背了過來,他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結果是給那個脾氣賊臭的狼族療傷,他的臉就更臭了。
之前的失眠症,讓克羅林幾乎將整個神殿的巫醫都請了一遍,反正這些巫醫都是見識過克裡斯臭脾氣的,要不是顧忌著克羅林,早就撂挑子不乾了。
他們巫醫到哪不是受人敬仰的存在,何時受過這麼大的氣?
心裡鬱悶,下手也是沒輕沒重,克裡斯昏迷著都疼得哼唧冒汗,一直忙活到深夜,才算結束。
又過了幾天,克裡斯的傷,在拉裡克的照料下,總算好些了,就是每次上藥的時候,總是一臉的怨悶。
蘇棠也是跟著守到了深夜才睡著,睡得晚,所以她到了中午才悠悠醒來。
飯還沒有吃幾口呢,就又被通報聲打斷。
“大人,克羅林元老的副官,達拉斯大人拜訪。”
一聽來人,她險些被食物嗆到。
通報的守衛看了眼蘇棠,又看了看桌上的塞德裡克和芬達,將頭低了下去,繼續補充道“他好似受了傷,看情況不太好。”
就連守衛都能看得出受傷了,可見達拉斯傷得不輕。
塞德裡克擦了擦嘴角“知道了,你下去吧,將人請進來。”
蘇棠心虛地瞄了他們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
總不會是來找她的吧,應該是來找克裡斯的。
塞德裡克看向她,意思很明確,看看都是你招來的麻煩,還要他來收拾這些爛攤子。
很快,達拉斯就被帶了進來,如守衛所言,他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臉色煞白,氣息不穩,即使表現得鎮定自若,也不難猜出,他這是受了傷。
能讓獸王傷到氣息不穩,想來傷他的也是個獸王,或者說不止一個獸王。
達拉斯向塞德裡克行了個禮,“匆忙打擾,很是抱歉,不知可否移步說話?”
塞德裡克看了眼埋頭吃飯的蘇棠,又將目光放在了態度誠懇的達拉斯身上,沒有多說,領著他上了二樓書房。
房門關上,達拉斯單膝跪地,帶著乞求的語氣說道“我知道這麼說有些強人所難,可我實在是沒有彆的辦法了。”
塞德裡克皺著眉頭,不明白他這是要搞什麼。
作為元老的副官,是不需要對任何人行跪禮的,達拉斯的行為很是反常。
“克羅林大人繼位第一元老,刻意疏離我,我暗中跟隨調查,窺探到了一些秘密。我不敢去求主戰派的人,懷柔派也沒什麼相熟的,唯一能想到的就隻有您。”
兩派本就是相看兩厭的關係,巴不得對方不好才對,達拉斯放著本派的熟人不去求,反而求到他這,究竟是什麼秘密?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畢竟我和你們大人也不算屬實,再說了你們將我的人擄走,這個仇還沒有清算呢!”
“您說的這些,我能給出補償,再者聖女已經安然回到了您的身邊,不是嗎?”
“如果您願意答應我的請求,我可以將我的所知儘數告知。”
塞德裡克調整了下坐姿,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哦?說來聽聽,是什麼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