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蘇棠有氣無力地回他,這樣的結局並未讓她生出太多喜悅,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還未真正結束。
塞維爾走到床邊,按著她的手腕,替她紓解那種無力感。
感覺到周身傳來的酸澀感,蘇棠秀眉擰緊,這種感覺就像是個常年不運動的人,突然來了場馬拉鬆,周身的肌肉都酸痛得使不出力來。
習慣了血脈之力帶來的強化體魄,突然讓她變成個渾身無力的病號,她還有些緩不過來。
忽的,她心臟猛地抽痛了下,蘇棠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我好像感受不到血脈之力了。”
似是在確定心中的想法,蘇棠抬手對準了櫃子上的花瓶,屏息凝神,額頭都滲出了冷汗,花瓶仍舊巋然不動。
就連瓶中的花朵,都沒有任何的晃動。
蘇棠的心霎時如墜冰窖,慌亂地拽住塞維爾的衣襟,她已經許久沒有這般失態了,像是被奪走心愛之物的無助小女孩。
血脈之力,是她傍身的最後倚仗,也是她數次敢深入敵營的底氣。
“塞維爾,我好像感受不到血脈之力!我的身體怎麼了?”
後怕的蘇棠趕忙喚了聲係統,直至出現那個熟悉的麵板,這才舒了口氣。
幸好,係統還在。
塞維爾擁住她,安撫著她因為失去力量所帶來的恐懼,親吻著她的發頂。
“冷靜些,小棠兒,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蘇棠靠在塞維爾懷裡痛哭,她本就因為失去血脈之力而變得異常柔弱的身體,又因為憂慮過度,不一會就哭暈在了塞維爾懷裡。
塞維爾心疼地替她蓋上被子,又替她檢查了一遍身體,接連兩日不眠不休地醫治病患,又替蘇棠做了個全身檢查的他有些脫力。
才走到走廊,就見迎麵走來的幾個男人。
克裡斯開口“聽說她醒了。”
可能是心裡的愧疚在作祟,克裡斯這兩日也沒能睡個好覺,一閉眼又回到了那個令他害怕的地方。
不僅如此,還多了曙光城內朝他聲嘶力竭質問的無數獸人,他們撲上來,質問他為何要背棄他們,無數雙手朝他揮來,將他撕得粉碎。
塞維爾黑青著眼瞼,朝他們擺了擺手,“去旁邊說,她又睡著了。”
城主府的小型會客廳內。
室內的氛圍一時間,有種難以言說的尷尬。
除了守在極北之地的卡瑞特,還有剛露過麵不久的雷克斯,蘇棠的獸夫和情人都到了。
在場的眾人都意識到了,塞維爾接下來要說的事可能非常嚴重。
諾蘭最先憋不住“有什麼事就直說,最煩你們這種賣關子的了!”
自從能夠控製住自己的魅惑之力後,原本還算高冷少言的諾蘭,似乎徹底解開了身上的枷鎖,變得更像隻聒噪的花蝴蝶了。
塞維爾無語地掃了他一眼,他剛剛是在想如何解決蘇棠身上的問題,都這種時候了他哪有心情賣什麼關子。
“她現在的身體狀態很差,城主令似乎抽離掉了她身前全部的血脈之力。”
他神色難看地思索了一陣,繼續道“而且抽離的好像還不止一種,而是和她發生過關係的所有人。”
“我在想,如果重新締結關係,能否將那種力量補回來。如果實在不行,就隻有……”
塞維爾的目光投向克裡斯,意思不言而喻,眾人都心領神會地明白了他的想法。
那就是讓蘇棠得到一種全新的血脈之力。
知道蘇棠所有秘密的厄蘭斷然否定“他不行。”
不隻是克裡斯,就連雷克斯在無法確認之前,他也不能讓他們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