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進到狐王的牢房,認不出的字就在地上沾水描畫出來,狐王告訴他後,他就認真記下。
終於磕磕絆絆地將所有的陣文念了出來,克裡斯呼出口濁氣,不過狐王的臉色反而更難看了。
就算知道帕薩克在這方麵造詣極高,但真正見識到,還是不由讚歎其精妙。
思考了許久,狐王無奈歎氣“不好意思各位,我實力有限也無法解開這鎖鏈。”
神色懨懨的人魚王抬頭,他臉上疲憊,蔚藍如藻的長卷發光澤暗沉,他還在為上次聽見的驚天消息糾結。
“讓我看看。”
克裡斯又到人魚王的牢房念了遍,有了第一次,第二次顯然熟練了很多。
沒有思考多久,人魚王便與狐王隔著牢籠憑空討論起來。
“這陣紋排列,是典型的約納爾形式,約納爾修改後的陣紋纂刻起來雖然方便簡潔了很多,不過效果和作用卻被大大縮減。”
最初的陣紋,是隻有祭祀才能學習的知識,威力大不過成型困難,且需要的耗材也極為貴重,用途多樣,有戰爭型,也有功能型。
不過由於傳承的遺失,加上材料難尋,這樣原始的方法就很少用於現實了。
其餘人,聽得懂的饒有興趣地聽著他們討論,聽不懂的昏昏欲睡。
討論半天,他們終於得出了點有用的法子,就算解不開也能篡改一些陣文,減少鎖鏈對他們的束縛,讓他們能夠恢複些力氣。
隻要恢複了些能力,他們就能排出體內的毒素。
克裡斯在他們的指導下,挨個替他們修改了上麵的陣文,他們的法子很隱蔽,就算帕薩克在場,不仔細看也看不出。
就這樣陪他們待到了晚上,克裡斯再次含了口塞德裡克的血,心中默念誦文,趁著天殘侍從進來的功夫,趁機溜出了地牢。
夜晚的守衛比白天更多,加上帕薩克還下令嚴加戒備,更是連隻蟲子也無法從他們眼前爬過去。
好在有黑夜的庇護,克裡斯成功回到旅館與蘇棠他們會合。
將情況大致說明了一番,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
他們實在搞不懂帕薩克究竟想做什麼,就算他有心一統神殿掌控全局,也不至於將所有的元老都一網打儘吧?
得罪這些大族有什麼好處?
怎麼看都是得不償失,這才是最令人費解的地方。
…………
迷霧沼澤。
黑犀在見到亨特斯的第一眼,就恭敬地哐嘡跪地,他身旁的雷克斯還未真正見過這個神女,盯著那張雪精靈般甜美的臉注視了良久。
老二齜牙“喂,你這個新晉的荒王,想死嗎?”
老三“再看將你的眼珠子給挖了!”
上位者的等級威壓鋪天蓋地襲來,黑犀額頭冷汗直流,雷克斯就算比黑犀強,這樣絕對的等級之下,還是控製不住地下跪。
白芯蕊隻是晃著腿,好整以暇地欣賞著舔狗吃醋,這可能就是養狗的樂趣吧。
覺得差不多了,白芯蕊起身,走到了他們跟前,挑起了雷克瑟的臉,嘖嘖稱讚。
“可以啊,這張臉比其餘荒王賞心悅目多了。”她彎腰俯身,銀發垂落,白裙遮不住胸前的純白溝壑。
紅唇輕啟,朝他耳畔哈了口氣“喜歡我嗎?”
纖細純白的指尖劃過赤裸的胸膛,最終停留在臍下,白芯蕊媚眼如絲,可她逗弄的男人卻不為所動,沒有一絲異常的反應,就像感覺不到她的挑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