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約納爾眸光暗沉,一改之前的遊刃有餘,攻擊驟然強勢起來。
戲耍小崽子們的時間到了
“熱身結束。”
這是什麼意思?他之前的一切都是在熱身?
銀槍在一眾圍困中撕開一道裂口,目標直指遠處觀戰的西弗斯,他不惜求助亨特斯,給了一大幫好處,才讓他傳信無妄之森的那位。
為的就是讓荒獸們將無妄之森掘地三尺,讓西弗斯來找他,不得到這完整的權柄,他便無法恢複全盛的力量。
當時的他還不太熟練,這才給了西弗斯鑽空子的機會,現在的他可不是那個青澀的操刀手了。
“西弗斯,那一半的權柄,你該還給我了!”
西弗斯微笑“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他手中浮現一柄短刀,不退反進,嘴角的笑意卻是那樣地悲涼。
現在的西弗斯,怎會是約納爾的對手,空洞的眼眸掃了眼遠處的蘇棠。
他的背影是那樣地決絕,抱著必死的決心,或者是他本就是來求死的。
他已經行屍走肉地活著太久了,早該解脫了,他想去陪她。
西弗斯沒有反抗,任由銀槍刺破他的胸膛,鮮血瞬間染紅白袍,皮肉被貫穿的聲音是那樣的清晰,滾燙的熱血涓涓噴湧,他卻是感知不到疼痛,又握著長槍前進了幾分,另一隻手則收回短刀,揪住了約納爾的衣襟。
“你不是要我的權柄嗎?不知道這樣的結局,你喜不喜歡。”
即使死,即使這權柄從這世界消失,他也不想將這力量給約納爾。
約納爾一驚,顯然是沒有預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不過緊接著他又暢快笑了出來。
“西弗斯啊西弗斯,你還是那般天真,真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了?那一半的權柄確實桎梏了我挺久,不過……”
利爪貫穿西弗斯的胸膛,掏出一顆熱氣沸騰,蓬勃跳動的心臟。
“這正是我想要的。”
西弗斯空洞的眸子放大,揪著約納爾衣襟的手漸漸失力,他用儘最後一絲力量,掏出了約納爾放在胸前的城主令,將其扔給了最近的克裡斯。
約納爾一手握著長槍,一手握著滾燙的心臟,來不及阻止,給了西弗斯得逞的機會。
猩紅的眼眸冷然徹骨。
克裡斯得到這東西,立刻跑到蘇棠身旁,興奮地將城主令交給她。
“前輩!”
蘇棠得到了最後一塊城主令,可她卻高興不了一點。
西弗斯沒能留下一句話,身軀便被約納爾丟垃圾似的甩開,屍體在地上翻滾幾圈,泥濘的沼澤弄臟白袍。
淚水噴湧而出,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想這樣的!
“蠢貨!”約納爾張嘴,生吞下那顆跳動的心臟,以這種方式得到的權柄,雖然有瑕疵,不過他的目的本就不是得到完整的權柄。
而是為了消除那一半權柄帶來的副作用,鮮血淋漓的手撫過銀發,將銀色也染成紅色,帶著無法忽視的血腥美感,約納爾肆意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終於!終於讓我得到這該死的權柄了!”
“還愣著做什麼!快帶她回光明城!”
塞德裡克臉色黑沉,局麵還是惡化到了無法挽回的程度,他們也不是沒有阻止過,隻是西弗斯這樣不要命是他們也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