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量,基本上告彆偷喝了。
梁蕭封好蓋子之後,讓護衛把梁雲和一醉百年帶回梁雲的住所,這才趕往院子深處。
甄宓正在門前,被月憐抱在懷裡,抹著眼淚,泣不成聲。
“宓兒,誰欺負你了?”梁蕭問道。
甄宓望向梁蕭,哽咽著回答“宓兒隻是太開心,太感動……宓兒這輩子應該怎樣報答蕭哥哥才夠呢?”
梁蕭啞然失笑,半晌後,才說道“不用報答!你和你的月憐姐姐隻要開開心心,平平安安,無憂無慮的,我便心滿意足了。不過你還是要讀讀書,畢竟讀書使人明智,也能培養你的氣質。”
“可是,這並不是報答蕭哥哥……”
甄宓正要說,卻被梁蕭打斷了。
“我也很想做個富家翁,逍遙自在。但我能預見,往後的日子不會安寧了。為了守護你們,和大乾國千千萬萬的百姓,我無法一直置身事外。當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看到你們,心情就能好起來,覺得一切都值得了。這,便足夠了。”
這是梁蕭肺腑之言。
當日決戰。他撿了半條命回來,醒來後看到梁清與月憐,也覺得如釋重負。
保住了家人,保住了黎民百姓,值了!
能換來國泰民安,這區區一身傷病,何足掛齒!
這是華夏軍人傳承不朽的軍魂,即便梁蕭兩世為人也絕無可能泯滅。
就連月憐也是美眸含淚,感動的望著梁蕭,乖巧的點了點頭。
梁蕭隻是叮囑了一番之後,便匆匆離開。
姐妹倆望著梁蕭離去的門口入神。
良久,月憐回過神來,幽幽的歎了口氣。
“公子是天底下最好的。”
甄宓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問道“那月憐姐姐是怎麼報答蕭哥哥的,以後以身相許麼?”
聞言,月憐心下一慌,滿臉通紅,囁嚅道“姐姐怎麼能奢望呢?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除了洛小姐,若說還有誰能配得上他,那也隻有那位芳名遠揚的公主殿下了……”
甄宓似懂非懂,陷入沉思。
朝會。
蕭清手裡拿著梁蕭的那本《駁回春教》,微笑注視著台下眾臣。
“眾卿家,朕有一事告知。”
百官疑惑的望著蕭清,甚至摸不著頭腦。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的陛下已經不再稱呼他們為“愛卿”了,而是稱呼為“卿家”。
這倒也無傷大雅,不過如此明顯的變化,還是免不了被他們這群人精察覺。
“回春教,一直是我國的毒瘤,難以根除,就連先皇也頭痛不已。如今,朕經由高人指點,準備推廣此書。日前與丞相商議,丞相也認為此舉甚妙,可行!”
眾人望向王滄海。
王滄海出列道“吾皇聖明!此書足可杜絕回春教蠱惑人心,即便不能根除回春教,也足以還大乾國全境清明,讓民眾對回春教深惡痛絕!”
百官更加疑惑了,紛紛詢問《駁回春教》的內容。
戶部尚書歐陽基出列,問道“臣鬥膽詢問,此書是哪位高人為陛下所作?”
“為朕?”蕭清一愣,臉上閃過一分紅潤,迅速恢複常態,“為了避免回春教報複,暫時不便透露高人名諱。”
百官心中疑惑,但有王滄海表態,他們也紛紛表態支持。
歐陽基再度出列“臣有事啟奏!左將軍之孫梁蕭,日前在難民營毆打難民,又從難民之中挑選六百人予以重利,似有豢養死士之嫌疑,望陛下準予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