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師妹要給梁蕭當護衛?!”
“這是師娘的命令?怎麼可能!師娘不是最恨王侯將相麼!梁蕭可是兼任兩個官職一個侯爵!”
消息傳開,整個天山都炸鍋了,所有人都無法接受。
就連老實巴交的杜平陵,也是一臉懵逼。
他們的小師妹,可是出了名的潔癖,還厭惡文人雅士!
在他們小師妹眼裡,舞文弄墨的文人總是譏笑不善言辭的武人,最是可恨!
“杜師兄!您要去勸勸師娘和小師妹!”
哄鬨半天後,天山劍客們憤憤不平,又不敢去打擾母女二人,隻能求助從山上回來的杜平陵。
杜平陵苦笑道“我勸過了,小師妹隻說彆問,也千萬彆去打擾師娘。你們誰想被轟走,誰去吧……”
眾人隻好接受現實,對梁蕭的怨氣卻是越來越深。
潛伏在山中的呼衍伽羅收到情報,更是如芒刺在背“天山要給梁蕭派遣護衛?咱們這不是羊入虎口麼!”
“你們作為蠻荒的死士,還怕死?”左無傷冷聲道。
呼衍伽羅握緊拳頭,沉聲道“本將軍當然不怕!但現在情況有變,你們負責執行計劃,本將軍必須回去重新動員……”
京城,酒坊內。
梁雲看著重新開工的酒坊,激動的搓搓手。
“你們這群巨富,給我二哥等著吧!”
想到“一醉百年”的酒價,梁雲就樂不可支。
這種買賣是願打願挨的事,他和梁蕭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端木家秘密酒坊內,端木超一腳踢翻了地上的一桶酒糟和廢水,怒不可遏。
“弄的都是些什麼垃圾!”
一旁的端木修和幾名長輩,也是滿臉無奈。
“爹,這種工藝恐怕比鬆靈酒的工序麻煩百倍!”端木修歎道。
鬆靈酒,他們隻要努努力,也可以釀出來一點,隻是不敢明著釀造,畢竟這是宮廷美酒!
而梁蕭的一醉百年,是私人釀的酒,他們可以放心偷學,偏偏學不會!
“到底是哪道工序出問題了?好好研究!不管浪費多少糧食,都要給我研究出來,不能讓梁蕭一家獨大!”端木超怒道。
同樣的場景,也在其他幾個商人世家與獨孤家的秘密酒坊裡上演。
獨孤良一臉陰沉道“確定學不會麼?”
獨孤群和獨孤笑無奈的點點頭。
獨孤良怒極反笑“沒關係!那就向朝廷建議,把梁蕭的酒坊收為官用,嚴禁此酒私釀!畢竟,這可是真正的美酒,最好的東西,皇家沒有理由放著不要。”
獨孤群立即動身,去找何萬裡、歐陽基等人商議,如何準備奏折。
各種彈劾梁蕭、要求把梁蕭的酒坊收為官用的奏折,雪片般的傳了過來,在禦書房裡堆積如山。
蕭清氣得渾身發抖“這群世家,不敢以自己的名義彈劾梁蕭,開始以百姓的議論為借口,還把京城糧價回升歸咎於我大哥,分明是那群米商一直囤貨……”
氣過之後,蕭清促狹一笑“大哥的意外之舉,倒是有意外之喜。”
“什麼?陛下一開始就出資,幫梁蕭建的酒坊,陛下無須派人出力,也能得到分紅?”
奏折被一一批示,最終獨孤群等人收到通告,也傻眼了。
“昏君,昏君啊!”
密室裡,獨孤群氣得渾身發抖,表情猙獰“立刻派出死士,把屯田、契約稅的內容,送往大梁國,四處傳播!再把北境的情報,如實通知蠻荒,先滅了白袍兵!這天下,是該易主了!再通知南王,讓他早些準備!”
黃昏,竹屋內。
慕雪琴望著滿麵紅光的梁蕭,驚歎道“你真是,不可思議……下床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