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陵自告奮勇,要帶著匕首一起清洗。
月憐驚魂未定,拉著梁蕭的胳膊,柔聲道“我幫公子洗就好……”
陳少陵搖了搖頭“我對毒藥暗器頗有了解,還是讓我這種專業人士來清理!”
月憐慚愧低頭。
梁蕭看在眼裡,摸了摸月憐的腦袋,安慰道“月憐最善解人意,隻是不會武功罷了,不要自責。”
月憐這才笑靨如花“公子最好了!”
隻有她的公子能明白她的心意,剛才劍琴晚挺身要為梁蕭擋刀,她也想,可是她速度太慢……
月憐回去告知卓蕁和李瑾瑜刺殺之事,李紅淑也帶著陳心月回去等待消息,隻留下梁蕭和劍琴晚。
劍琴晚這才對梁蕭柔聲道“你沒事就好……啊?”
一聲驚叫,劍琴晚已經被梁蕭抱在大腿上,揉捏著她的小手。
“唉,你看,熟悉流雲護手的手感是相當正確的,為夫以後更要多熟悉熟悉。”梁蕭歎了口氣。
“嗯~”劍琴晚乖巧點頭,突然又嬌嗔道,“可是你現在又沒有戴,你你你……”
某人再一次暴露前所未有的厚顏無恥嘴臉“哎呀,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計較這點小細節。剛才人家可是小心肝兒都差點嚇出來了!”
劍琴晚紅著臉,雙眼迷離。
這采花賊剛才還是殺伐果決的,突然就變得如此臭不要臉!
“哼!你就會找借口吃人家豆腐,得寸進尺……”
梁蕭老臉一紅“唔,那我放你下來。”
劍琴晚芳心大亂,連忙說道“再、再抱一會兒……”
另一間民宅內,四道身影正圍坐在一起。
正是左無傷三人與那名渾身隻露出一雙眼睛的白袍女子。
左無傷歎道“剛才收到急報,滁州太守林銘突然開始派人封鎖太守府人,調查林書雷的房間。梁蕭客棧裡的護衛卻沒有任何異樣,看來,那林書雷是失手了。”
洪傑冷笑搖頭“當真是愚不可及,不聽勸也就算了,執意送死!”
洪渠看向白袍女子“小菁你也看到了,回春教第一流的殺手都拿不下梁蕭,此人實在難以對付!”
叫小菁的白袍女子語氣平靜“伯父,他當真會一手暗器飛劍?”
左無傷點了點頭“我是親眼所見,自己都險些死在他手裡!東海那邊的內應也親眼目睹,他隻是拔劍即能斬首獨孤淩,連我都做不到,說明此人劍術同樣精絕!”
小菁陷入沉默,眼中滿是疑惑“此人書生麼?當真隻有十九歲?”
“千真萬確!”左無傷三人斬釘截鐵道。
小菁微眯著眼,注視著燭火,細長的睫毛輕動“看來尋常的擒拿手段也無法對付此人,還可能折損本就稀少的雲天衛。”
左無傷三人陷入了沉默。
“首先要能接近他,等我。”小菁幾聲歎息之後,緩緩起身,走向另一間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