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之從給路鳴澤打工開始!
時間已經到了正午。
而此刻路明非正在包廂裡侃侃而談。當然,在路明非自己眼裡,自己那是侃侃而談,實際上則是滿嘴爛話。
他每次在卡塞爾學院以新聯會主席的身份出席活動時,他的每次講話總是相當的與眾不同,彆人是娓娓道來,慷慨激昂,而他是滿嘴爛話。
當然,他依然能收獲熱烈的掌聲,原因當然不是學生們喜歡他那滿嘴爛話,而是校園中不知道哪裡有個“黑磚客”。
每次有人在背後發表攻擊路明非的言論,腦袋上總會被拍上一磚。
現在這裡,也和以前不同,以前路明非說爛話,文學社這邊的人都會對他翻個白眼,隨後不在搭理他,讓路明非一人縮在人群的角落之中,自生自滅。
而如今,路明非還是滿嘴爛話,但周圍的同學卻不在對他翻白眼,而是把雙眼輕輕一彎,笑著說著,“明非,以前沒看出來你這麼幽默!”
路明非覺得大家都變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成長。
路明非覺得自己還是那個路明非,對他而言,大學就隻是係統地學習到了如何殺死大型爬行類的理論方法。隻是理論,雖然彆人都認為他有這方麵專業最寶貴的實踐經曆,但其實那都是借彆人之手完成的,而且他的理論也不太能過關,諾瑪已經給他訂了航班,要他回去補考。
他仍然是那個一事無成的死小孩,隻不過現在徒有了一些虛名。
但這點虛名的作用比路明非想的有用多了,現在就算他帶著馬桶圈來參加同學會,以前那總是說話陰陽他的雙胞胎也會很欣賞的拍了拍路明非肩膀,“路哥,你真的有個性。”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就像是一個年輕人穿著廉價的雨靴在地裡挖土豆,很多自視高貴的中產小資階層,他們會覺得這麼健康的一個年輕人不出去闖蕩事業,而是窩在地裡種菜,屬實沒有出息。
但當他們知道,那個挖土豆的人,身價有二十多個小目標後,他們就會覺得,這個人真有個性。甚至有些知識分子的人,直接開始了閱讀理解,舉著雙手一副懂哥模樣這是行為藝術!人家這是在向我們呼籲,農民和糧食才是我們最值得關注的東西!高雅!屬實高雅。
而那個挖土豆的人,隻是因為自己在離開老家之前就是挖土豆的,而回了家,嬸嬸喊他去挖土豆,他就來挖了而已。
路明非倒是心情很是舒暢,他很清楚自己是個俗人,被人捧著,他就會覺得開心,哪怕他也清楚這裡麵有多少是形式上的客套。
但他就是開心,他在高中時期就幻想過無數次畫麵這樣眾星捧月的畫麵,那時候他去個黑網吧都要唯唯諾諾的跟在人身後,讓彆人能順帶給他支付那不過十幾塊的網費。
而路明非此刻兩杯可樂下肚,感覺被裡麵的二氧化碳衝了腦,想來自己也是拿了兩份獎學金,共計60個美金的成功人士了。
於是大手一揮對著服務員道,“藍牌的尊尼獲加,給所有男同學來一瓶,另外給每位女同學調一杯粉紅佳人,度數低一點。我請客。”
服務員一臉為難的道,“您好,我們這裡沒有調酒師。”
“那把菜單給同學們,隨便點一點,我沒啥錢,你們悠著點。”路明非笑著叫服務員把單子遞過來。
“明非,大家都還是學生,都沒工作的,還是算了吧。”趙孟華的風頭又被搶了不少,但大多數時候他隻能賠笑著,畢竟路明非確實已經不是那個能隨便欺負的傻小子。
他本來組織同學會是沒打算請路明非來的,他知道路明非會和他爭風頭,但不知道是誰給路明非打了電話。
而如今趙孟華終於找到了點機會,能來顯示自己和路明非的財力的差距,便立馬插了進去。路明非逆襲的就算在瘋狂,目前也還隻是學生。在財力上,趙孟華認為路明非還是遠不能和他比的。
“啊,你們這裡是用美金報價的?”路明非問著服務員,菜單上那些飲品的後麵隻有數字沒有人民幣的標識符。
“在中國,肯定是人民幣啊,你在美國呆太久了,秀逗了?”趙孟華開著玩笑。
“哦,沒事,一時間沒有適應過來。你知道的,我老宅了,回了家就沒怎麼出門消費過。”路明非尷尬的撓了撓頭,“我算一下啊,人民幣換美金,除以7”
“你們店家也太良心了!”路明非突然對著服務員豎起了大拇指,搞的那個服務員一臉不會。
他們這家店,一直主打的都是輕奢消費,價格比行業內平均價格,一般要多二十個百分點。他乾了這麼多年工作,從來隻有說他們家黑心的,第一次碰上說他們良心的,這是什麼意思?陰陽怪氣?
路明非真沒陰陽怪氣,他之前讓同學們悠著點的原因是真沒想到這裡的價格有這麼低。
或許是以前每次跟著尚卿文他們出去喝酒的時候,那些觸目驚心的單子看多了後,這些普通店裡的菜單真的沒有什麼實感。
整個披薩館裡最貴的飲品不過是998的起泡紅酒,要用尚卿文的話來說,價格在五位數以下的,都隻能叫做飲料,是隻能用來喝的,而不是用來品的。能品的,才叫酒。
說起尚卿文,那家夥自從“家族試煉”結束後,手裡闊綽的難以形容,對他簡直像對親生兒子一樣好。
每周周末都開著路明非那台布加迪威龍,請他出去消費。他們的消費,可不是能用“輕奢”兩字來形容的,那些的店裡的服務費用都夠在這些店上飽餐一頓了。他們兩人隨隨便便一晚上消費,都是五位數,dollor。
“既然這麼便宜的話,就全來一份吧,隨便喝。”路明非豪爽的對著店員揮了揮手。他平日裡找學校基本都沒怎麼花錢,算是完全處於被尚卿文包養的狀態,雖然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但尚卿文說他是新聯會的主席,這些消費的金額都是聘請新聯會主席陪他吃飯和租用布加迪威龍的錢。路明非覺得這哥們可能是真不差錢,於是也就厚著臉皮開始心安理得吸尚卿文的血了,畢竟自己這吸血能力,對尚卿文來說,似乎隻是蚊子。
其實,這兩筆獎學金拿完,換算成人民幣,路明非也算是身價好幾百萬的小富翁了,但他的錢呢,是根本用不出去。好不容易見著了能用錢的機會,路明非也想著充充胖子。
畢竟,陳雯雯還在這裡。
說著,路明非望見了那個角落中穿著白裙子的姑娘。她一聲不吭,默默無聞。
就好像自己曾經坐在文學社的那個角落一樣。
“路總大氣啊!”
周圍人的稱呼已經從路哥演變成了路總。
“沒有,沒有,客氣,客氣。”路明非敷衍地應付著。
他喝著酒,用斜視的目光瞥了一眼那個曾經他心心念念的姑娘。
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曾經在自己麵前,接走她的趙孟華。
路明非突然看見,緊緊挨在趙孟華身邊的姑娘,已經變成了那個鋼琴很好的小公主。
這時,他才猛的發現,原來趙孟華,已經,另尋新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