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等袁辰說完，荒聖直接豪放大笑“吾早已身死，不必介懷。你我命運相同，也是一種緣分，八弟保重！”
話語落下，荒聖朝袁辰拱手拜彆，身影開始消散。
與此同時，袁辰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靈魂識海中，原本還有的七道靈魂氣息，此時隻剩下了六道，那消失的正是荒聖！
“這就是他現身的代價，他們七人的殘魂隻能現身一次，而後便會潰散！”
“所以，理論上你小子有七次解除生死危機的機會。”
“當然，即便他們七人靈魂都消失，本座也能親自傳授你武道。”
“但……一個時不時就要解救的廢物，本座想不出還留他何用，吾不如廢了你，再尋第九人。”
魘魔陰沉的聲音幽幽響起。
袁辰道“這一次是我沒忍住。”
魘魔道“你沒有錯。你若是連在意的人被欺辱劫掠都選擇隱忍，那還有什麼資格修王道之劍？今日你若隱忍，也許能活命，但劍道之心必然崩塌，猶如皇甫嵩一般成就有限，若真是那樣的話，或許現在本座已經廢掉你了。”
袁辰暗歎，看來以後還真是硬也不是，軟也不是。
硬？在這世上，不懂圓滑變通是活不久的。
軟？如果做了太多違背本心的事，又影響劍心，說不定哪天就被魘魔廢了。
這強者之路，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難走。
他沉吟了下，忍不住道“荒聖前輩是不是已經徹底消失了？”
魘魔道“他若戰至最後一刻，便會耗儘所有靈魂力量。現在麼……倒還有一絲，隻不過也與徹底滅亡沒什麼區彆了。除非有朝一日你能學到逆天的養魂之術。”
袁辰眼裡一亮“養魂之術？”
魘魔冷笑“彆想了，那等玄通連本座都不會。”
袁辰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看來以後，隻能把對荒聖的感激與愧疚埋下了。
此時他的修為已經提升到了中元六層，可謂是又邁進了一大步，這都是荒聖的功勞。
但今後，自己的事還是要靠自己。
外力終究是外力，自己強才是王道。
更何況若是對外力有了依賴心理，那麼同樣距離劍心崩塌也不會太遠的。
他起身，朝城主府走去。
荒聖帶他來的時候，沒有帶上柳小宛，現在他自然要去找。
……
城主府內，
此時的九公主澹台雪早已不複之前的刁蠻任性，
更沒有人敢再為難柳小宛。
正當袁辰打算帶著柳小宛離開時，澹台雪突然喊道“袁公子，我為我之前的冒犯道歉，我願意賠你五千萬兩！”
袁辰眉頭一皺，道“你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好像到現在都沒弄清狀況。”
“我是缺錢，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拍賣會上，我自己給自己的東西抬價，雖然稱不上光明磊落，但也完全符合規則。所謂拍賣，就是拍低了撿了大便宜，拍高了吃個大虧，猶如賭博，願賭服輸。”
“你輸不起，要以勢壓人，這才是我反抗的原因，不是因為錢。所以你的錢自己留著吧，我隻希望這件事徹底結束，你我再不相乾。”
眼見袁辰要走，澹台雪急忙道“今日我犯下大錯，父皇一定會重罰我的，甚至將我幽禁，我吃不了那種苦。你能不能為我求個情？”
“哦，原來這才是你道歉的原因，”袁辰明白過來，跟著他搖了搖頭“抱歉了，我可沒那麼大能耐，能在帝國之君那裡說上話。”
澹台雪急了，她沒想到這混賬竟然油鹽不進。
五千萬兩不心動，
乃至於她的美貌也沒有得到任何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