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_甚獨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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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2)

縈芯看著父母跟著巫醫,虔誠的一步一喊外翁,頭疼的無以複加。

以前,“前世”的父母經常對學生時期的縈芯說,如果現在不好好學習,將來一定會後悔。

縈芯高考三百多分的時候沒後悔;花大價錢進了個野雞大學沒後悔;畢業了沒一個國家承認的畢業證、學曆證、語言證,都是父母花錢托關係才找能找到工作的時候,也沒後悔。

一朝穿越到古代,自己要知識沒知識、要常識沒常識,縈芯也不覺得有什麼後悔。

但如今,看著現在的父母拿這包草灰當救命稻草,寶貝的不行的樣子,縈芯後悔了

——要是當時好好學習,也許她就能按照“前世”的父母要求,做個大夫或者護士,這樣也不會隻能站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完全幫不上忙了。

縈芯清晨在耶娘對外翁聲嘶力竭的呼喊中清醒,又在他們日落時分的呼喊後,被阿月帶回房間哄睡。

等她裝睡騙阿月離開後,就是大半個晚上的輾轉反側。

縈芯拚命的回憶上輩子裡,對昏迷不醒的病人的治療或護理知識,但是收效甚微,哪怕一個偏方或者電影橋段都沒有想起來,縈芯越是著急越是想不起來,回回都是頭痛欲裂,隻能放棄。

白天的時候,縈芯忽悠阿娘給外翁按摩四肢,以免老人家肌肉萎縮,還經常偷偷摸摸變著法兒的刺激外翁的神經,希望他突然醒過來,還曾想辦法攛掇阿耶換個大夫。

最後乾脆也加入了耶娘,一早一晚的跟著他倆喊“外翁——魂兮——歸來——”

外翁昏迷了大半個月,這樣的叫魂儀式每天早晚都在進行,雖然第十天的時候巫醫就說已經沒用了。

縈芯能感覺到阿耶已經放棄了,但是他從未說過一字,依舊每天聲嘶力竭的跟著喊。

期間有好幾個外翁的朋友來看望,留下了幾樣藥品,誇了誇仨人孝順,就沒有然後了。

縈芯因為年紀小,基本都沒有跟外客照麵,也就斷了她想問問外人彆的地方能不能找到更好的醫生的可能。

就在縈芯開始習慣這些並且以為會一直這樣的時候,外翁在一個很普通的晴朗的午後,在縈芯光著腳坐在榻上,拿著一隻外翁給買的木雕小馬,自言自語的跟他玩兒的時候,悄悄地停止了呼吸。

沒有預兆,沒有遺言。

縈芯發現的時候,外翁已經完全失去了體溫。

她抱著木馬,愣了很久

——她知道外翁昏迷了這麼久,以現有的醫療手段要治愈估計是不可能了,但是她也沒想過會這麼快。

這才不到一個月,她以為外翁可能會昏迷很久,她甚至幻想著等自己再大幾歲就學樣樂器,天天在外翁耳邊彈奏,偶爾來段後世的搖滾刺激下老人的腦電波,說不定就能把老人“吵醒”。

為了做鋪墊,她最近就開始當著父母的麵哼哼一些簡單的“前世”音調……

她被號啕大哭的阿娘緊緊的抱在懷裡,愣愣的看著阿娘背後的阿耶捶胸頓足,看著跪在地上的阿登阿月掩麵大哭,張了張嘴,一聲也發不出來。

縈芯前世的父母都是小兒子小女兒,還晚婚,所以她出生的時候,祖輩的年紀就很大了。

在她還無法理解什麼是死亡的時候,父母就為她做主,將四位老人的相繼去世隱瞞了下來。

而沒心沒肺的她對父母通紅的眼眶視而不見,居然就這樣徹底遺忘了四位老人的音容笑貌,隻在大學畢業之後跟著父母去掃過幾次墓。

而那時的墓碑上也沒個遺像,隻有四個冰冷的名字和縈芯從來記不住的生卒年月日。

所以,縈芯以不到三歲的肉身,奔四的靈魂第一次直麵了一個親人的死亡。

這讓她懵了很久,久到差點讓父母又找來巫醫給她叫魂。

“阿娘……”跪坐在自己榻上的縈芯朝著哭得雙眼通紅的阿娘糯糯的喚道。

“小娘!我的小娘啊!我的孩兒啊——”

發鬢淩亂的阿娘撲到榻上,一把抱住縈芯,使勁兒的拍著她後背,痛哭不已。

縈芯縮在阿娘的懷裡,糯糯的喚道,“阿娘,外翁呢?”

阿娘死死地抱著縈芯,啞著嗓子哭喊,“外翁去世了!阿娘沒有阿耶了!小娘沒有外翁了啊——”

縈芯忽然間,淚如雨下。

唯一的女兒已經嫁人,外翁身後隻有一個族中承嗣的嗣子,所以外翁的喪禮必須在他自己的祖屋裡舉行。

按照繼承法和族規,祖屋和祖屋內的物品,以及外翁名下的所有賣身奴仆,全都歸嗣子繼承。

陪葬品除了符合外翁身份的東西,和縈芯一家三口放置的物品以外,甚至墳螢的修建,以及今後每年的祭祀,就隻能看嗣子的人品了。

按照祭禮,縈芯和阿娘隻能和阿耶在祭禮準備完畢的第一天,作為外姓人的身份參加喪禮。

在外翁過世的當天晚上,遺體就被阿耶背回祖宅了。

按照現在的喪禮講究,外翁必須由嗣子淨身後才能放入棺材,而嗣子拒絕到縈芯家來,理由很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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