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今天起 恢複日更!_甚獨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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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今天起 恢複日更!(2 / 2)

那日在事發的巷子裡路過的幾家人中,有一個乃是張氏偏支的郎君。

雖然當時因著樂安侯帶了許多兵士,不得不忍氣吞聲讓他搜索了府中,可是樂安侯的身份並不能讓這位氣性不小的張氏郎君事後不跟張氏宗子告狀。

張氏宗子乃是張大司馬的嫡長子,比這偏支的小郎君腦子清醒許多,他也聽他阿耶提過一兩句太上皇去年好像新立了個監察機構,就是叫樂安侯掌著。

能叫樂安侯在新帝登基大典的吉日半夜,不顧張氏如今大漲的情勢,鐵麵無私的搜查張氏偏支全府的事情,必然不是小事。

所以,張宗子特意等了兩日,以為樂安侯過了最忙的時候,才以晚輩之卑下帖子請樂安侯孫放到張氏老宅中行小宴,給自家子侄的不遜賠禮。

當然,順便旁敲側擊的問問這個新設的監察機構和當日的一些內情,才是張宗子的主要目的。

倘張氏不是兩任吳帝的外戚,已經忙到腳打腦後勺的孫放才不會去他府上浪費這兩個時辰。

自從新帝孫釗不顧兩派的爭端,肆意提拔太子府署臣為近臣高官,已經初露“任人唯親”的跡象。孫放才把初設的察事司上下捋順,可不想因為得罪了張氏被彆人摘了桃子。

因為他一直沒有真正靜養,孫放背上的傷如今依舊限製著他的行動。

他與顧毗幾乎是同時到的樂安侯府門前,可顧毗已經身形矯健的跳下牛車,孫放卻還得兩個近侍小心架下車。

顧毗小行一禮後,等孫放走上兩級台階才跟上,不等走到察事司的“議事廳”,便把嫂嫂的擔憂與他原話轉訴了。

孫放聽完,默然不語。

縈芯寄希望於比顧毗出身還高,甚至比顧禺一生還順遂的孫放理解她的意思,根本就是緣木求魚。

孫放其人,年輕時帶兵平亂,麾下將士殺的亂民怕是隻比如今的並州將軍施巍不少還多。

在他看來,哪怕半年前並州處處生亂,也隻是那“老好人”施巍刀兵不利,殺人手軟才會綿延不絕。

頂著六月的烈陽,忍著後背的裂痛,奔六十的孫放已經被那些不知從哪國竄來的蟲豸耗空了耐性。

他甚至暗暗覺得,如果真如定侯夫人所慮,讓這夥人攪動了那些死不足惜的“底層人”,也許可以連苗帶草,一次性的解決了他們!

孫放不說話,顧毗看著他額角不知是疼還是熱出的汗,也收了話頭。

兩人一直默默走到孫放的議事廳,分了主賓落座後,察事司另外三個智囊也到了。其中兩個是孫放的門客,最早的一個叫代簦(dēng)的,從孫放領兵時便跟著他了。

兩人雖然已經入了察事司,可還是難免操東翁家事的心。代簦先是問過東翁去張氏赴宴是否順利,得知孫放沒有繼續開罪張氏後,才開始開察事司的頂層小會。

將察事司內的一些事情說完,已經有點相信定侯夫人說話有咒力的孫放又讓顧毗再轉述一遍她的擔憂。

定侯夫人因著女娘的身份,不能真正入職察事司,可有顧侯為其代言,一眾司內高職探員都知道,她是察事司隱形的三把手。根本沒人敢拿她的話當耳邊風。

跟著孫放最久的代簦聞言,思索片刻便道“如今察事司在都城有羽林衛的校事(對軍隊內部監察的機構)、探兵(戰時為軍隊監察敵情的機構)補充人手,倒也富裕。定侯夫人的擔憂,隻需多派底層探員在百姓中更加嚴密監察即可消除。”

察事司能得羽林衛支持,除了是太上皇首肯,也是顧毗入職帶來的好處。畢竟,羽林衛裡現在有許多顧氏分支郎君任實職。

這位代簦也是個大世家分支出身,當初因著公孫太卜臨終前的讖語,察事司抓了好多信謠傳謠的愚夫愚婦,篩出的幾個外圍的探子都是他親自審問。

由此,代簦自認彼時廣固中下層已經為之一清。可趁著陛下登基,許多他國使節又帶了蟲豸進了都城,才讓那個行事謹慎過了頭的定侯夫人再提此事。

也是因前事,在場的幾人,包括篤信佛教的顧毗都覺得這個法子好用,可以繼續用,便一致通過了更加高壓監控都城底層人民的方案。

樂安侯府雖然已經成為察事司的府衙,卻沒法設監牢。察事司的監牢都設在孫放城外的三套彆院,夜半若有人路過,總能聽見不似人聲的哀嚎傳出。

此後,廣固賊曹頻頻接到平庶哀告家人失蹤。

廣固衙門裡的正印官們都很清楚是誰抓了人……

可他們根本不管,甚至對來報案的苦主疾言厲色。

縈芯希望察事司的目光移向越發難以為繼的民生,結果察事司直接把隻是發些生計艱難的抱怨的貧民都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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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跟來訪的顧氏四伯母商議如何在顧氏主宅,給顧小娘等顧氏偏支同齡女娘開女族學的事。

完全還不知道自己的語焉不詳已經做了孽……

比當年費縣賊曹得了範生的囑托,為了縣裡的“安寧”,胡亂抓街上麵相不善的人,更加血腥的孽……

同樣在皇宮裡的新帝孫釗也不知道,自己自登基以來的種種行徑,已經傷了吳地派的“忠心”。

太上皇孫瑾在聽了孫釗想讓二皇子孫鑠替他巡視五州的想法後,淡淡道“如今,大吳朝中淺分兩派。身為臣主,自當一視同仁。可你要清楚,吳人才是孫氏的根基。”

孫釗明白父皇是在提醒他,自他登基後基本都是給五州派好處,恐怕已經讓吳地派心生不滿。

他當然明白自己應當“一視同仁”,並且在登基大典之前多次召見吳地出身、略有薄名顯世的在野郎君,一是想再收一批吳地出身的郎君在身邊以圖後用,一是想看看他們的學識和能為,若是不需調教便能得用的,他會以新帝之尊直接越過五州派的阻力,命他們去地方任一縣、一郡的任實職。

想法很豐滿,可現實骨感到讓孫釗無奈。

大概因著大吳郡縣級彆的實權官位全為五州派“霸占”幾十年,剩餘能讓吳地年輕一代爭取到的官位不多,憋屈了兩三代的吳地派的青年才俊間的風氣已經徹底偏向務虛。

孫釗跟他們談風論月、詩詞歌賦都挺有才,一旦涉及到實務,沒一個能說出四五六的。

如今並州、冀州、兗州的郡縣的出缺是不少,可這些地方多有民情不平的,如何能派這些隻知詩酒茶的“雅士”去禍害地方?

可父皇的意思,他又不能直接違背,便沉聲解釋道“父皇容稟。自釗開太子府,身邊多少吳人郎君作賓。當初先定侯未去時,釗便遣他們去軍中任職,可他們竟然嫌棄並州苦亂,履職途中求辭而去!月前釗再觀吳人郎君,多是風花雪月之輩,難當大用。便是強派了他們去,也是叫地方上架空,白費了俸祿!

如今大吳內憂外患,正當揚清激濁,蕩去滓穢(語出《屍子·君治》此處孫釗意思是:趁機任用真正有能力的官員,祛除全靠幕僚從吏做事的庸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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