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過頭,隻見剛剛在車廂裡罵那個男人的女士,她的身子完完全全的蕩在列車外麵!此刻她的身子不斷碰撞著車窗,列車的加速度讓她的身子順著列車向後飛,但也是一直徘徊在這截車廂的外側,仿佛被人固定在這個這截車廂外。
“啊?!!怎麼回事!?”
車窗外的女人,讓眾人重新回到光明的一瞬間繃緊了精神,所有人都開始了不同程度的驚訝和恐慌。而秦言和東方梔靜在聽到外麵的吵鬨聲後,原本看蘇子曦吃東西的安閒也瞬間化作了絕對的凝重。
蘇子曦在聽到外麵的哀嚎聲後,立刻放下餐具扒著扶手來到走廊,隨即便看到了剛剛那個女人在列車窗外搖擺著。在呆呆的凝視了片刻之後,她立刻大叫“快把她拉進來!”
情況緊急,車廂裡的所有人都立刻全部堆在窗戶那裡,更有甚至已經拿起了破窗錘試圖第一時間救下那位女士。可是………
窗外的女人突然繃直了身子,然後死死貼在窗戶上,臉上那痛苦到有些猙獰的表情讓車廂裡的所有人都站住了腳步,不再敢靠近。
“快救人!”
蘇子曦眼見情況不妙,立刻拿起來一直放在座位角落的滅火器砸向窗戶。原本被列車的加速度所賦予的慣性是絕對不會讓她緊緊貼在窗麵上的!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控製她!
可是列車的窗戶豈能是一個滅火器就能隨便砸壞的?好在蘇子曦這一扔也算是徹底喚醒了那些人們的意識,拿著破窗錘的人也終於用力地敲上了窗戶………
沒碎?
這一刹那的物理學失常讓施救者徹底震驚,也讓蘇子曦瞪大了瞳孔。
隻見在那破窗錘敲在窗麵的一瞬間,女人的身子竟然一點一點的被拉長,她的衣服被扯開,遮在衣服下麵的皮膚也逐漸裂開,裡麵的肌肉也一點一點的被扯碎!
怎麼可能?
“快!快點!救人!!”
眼見連破窗錘都無法擊碎窗戶,唯一的辦法也隻有找列車長去解除車窗的鎖定裝置。而秦言早在目睹了女人貼在窗戶上之後,就已經朝著車頭的方向狂奔了。
而此刻所有的人隻有目瞪口呆的望著那身體不斷被撕裂的女人。她的表情恐慌,悲憤,那雙被淚水填滿的眼睛裡唯一能表達出的事實就隻有恐怖,她的視線緊緊盯著窗內的人,手掌按著窗戶,嘴裡,也不停的發出呐喊。
她在喊什麼?
隔著那斷絕了生路的車窗,聽不清。唯一能夠聽到的,或者說是大腦自己補充的,那女人的腰部被徹底扯碎的聲音。
咯嗤————
女人的脊椎依然還連著,但是她的腰已經完全的撕裂開了。
內臟和鮮血,在列車的衝刺下迅速的向後擴散,向窗外傾瀉。她的嘴裡流淌著鮮血,這截車廂也瞬間染上了一層厚重的猩紅血色,隨後那身體裡最長的器官也從體內掉了出來。那猩紅色的腸子隨著風劇烈的搖擺,每一次的震顫都濺灑著滴滴鮮血,就像一支幡旗,迎風飛舞。
車廂裡,驚叫與恐慌迅速擴散。那些尚且年幼,不知道發生何事得孩子們聽到眾人驚恐的驚叫,也放聲大哭了起來。
可是,災禍從不單行……
終於,秦言的動作有了效果,這截車廂的車窗被全部打開。他已經跑得很快了,但是對於這場災難來說,還是慢了一步。
車窗終於被解鎖打開的一瞬間,剩下的血漿與內臟也全部湧入了車廂,那個女人的身體也徹底的被扯斷,斷肢和她的臨終哀嚎沿著列車的飛馳落入人群中央,用淚與血,將這個原本寧靜的日子,染成朱紅………
蘇子曦看著,呆滯著。麵前如此血腥的場景已經徹底超越了她的認知。即使是在前世的地下世界裡,他們也不會用這種恐怖而極端的方式來殺人。
讓開身子,因為這截車廂裡的人已經被死亡給點燃了恐懼。東方梔靜立刻拉著蘇子曦回到臥鋪,然後拉上門堵住。而對於這個和自己一起目睹了如此慘劇的少女,她也是用力的頂住門,注視著。
兩個女生就這樣在房間裡互相凝視著。
她……已經也已經注意到了吧?
注意到了麵前這個少女似乎對血腥的場麵並沒有生理與心理的雙重嚴重抵觸。兩人就這樣僅僅隻看了一眼後,蘇子曦立刻踩著床鋪翻到上臥,透過橡膠門的上層縫隙觀察著自己所處車廂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