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確信這場風裡有著不自然的因素後,她立刻轉身,拍掉朝著她後背襲來的
匕首?!
戰鬥中,人可以思考,可以博弈,甚至可以有失誤,但是絕對不能將自己的後背朝著敵人的麵。這是戰鬥中的絕對大忌。
儘管她很快,而且她也確實是做到了打掉偷襲自己的匕首後,再次轉了回來,準備隨時抵擋唐鬱的刺殺
“誒?”
可,她的對手,是一名刺客。
身為刺客也有一個最忌諱的事情,那就是與敵人正麵作戰。
所以
“誒?”
冰冷,在她轉身的那刹那,已經來到了她的咽喉之前。
沒有腳步,沒有聲音。
甚至沒有那刺耳的破空聲。
就好像這把刀從一開始就應該存在於這裡似的,他就那麼自然,那麼正常的將這把刀刺向自己的咽喉?
儘管在此之前,這個女人已經在她的“家”裡與一位自詡劍術高手的男人有過一次戰鬥。儘管實力有所差距,可瀕臨死亡的感覺,無論是誰帶來的,那心跳的速度,那驚恐的神經,那迅敏的思緒都如出一轍。
但
她能在那個男人的手裡活下來,自然也不會落到在唐鬱的手下。
“後撤!”
關鍵一刻,她終於是連接上了右腿的神經,再次向後猛的踏出一步,她的身子也順著邁出的步伐隨之一縮,那幾乎必死的一劍也是擦著她的頭皮掠過,斬斷幾根頭發。但是對於已經避開了這次攻擊的園丁來說,此時此刻,自己的槍頭也是理所應當的對準了對方那毫無防備的咽喉。
“喝啊!”
那雙纖細但卻經過了千錘百煉的手臂直接帶著槍頭刺出,這一瞬間同樣的迅猛,同樣的沒有破空聲。可是,就和她剛剛避過了刺客那一劍一樣,她又怎麼能夠料到這個刺客竟然能在這樣的狀態下轉身,能夠在自己的槍頭刺出去,已經完全來不及收回的那一瞬間
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呢?
銀灰色而沒有任何聚焦的瞳孔,在漫天葉雨飄揚的那一刹那,緊緊盯住了麵前背對著自己的敵人。也是在這一刻,剛剛第一劍所產生的破空之音,才緩慢的響起。月光黯淡,那無息的轉身,何嘗又不是在此刻發出劍鳴?
驚訝,僅僅發生在一瞬間。
在這瞬息的變化之下,她發現,自己的胸口突然生出了一個東西,帶著溫熱的鮮血與麻木的知覺。
嚓
冰冷,在這一刻貫穿了園丁的心臟,
在她還未能感覺到痛楚之時,陰影中的刺客已經離開了她的麵前。而當她試圖重新捏緊武器的時候,麵前的少年已經退後三步,而原本一直握在他手裡的黑刃,此刻也已經被他收了起來。
啪
長槍,落地。
園丁捂著自己的胸口,麵色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