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遠之地,某個立於高山之巔的涼亭裡。
這裡的取景,很美。
對於亭中四人來說,卻完全沒有欣賞絕景的心思。
長方形的古木桌上放著一張茶盞,杯中的茶水早已冰涼。可圍坐在側的人卻毫不顧忌的拿起便飲。
周圍很亮,陽光和煦,灑在白色的鬥篷上甚至有些刺眼。
一張椅子位於長桌的首席,與周圍花草建築完全不符的大理石座椅安穩的固定在那裡,沒有絲毫的溫度,就像它的主人一樣。
不過事實上,這張椅子卻還是空著的。
“嗬嗬,有些時候我真的很想問問你,你是不是把我們這當成家了?大人給你送出去了也要擅自跑回來。”
一個女生的聲音從其中一件鬥篷裡發出,而她提問的對象,正是坐在她正對麵的金發少女。
“嘛,彆那麼生分,好歹我也是幫了你們不少忙啊。再說了,白影也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呢。對了對了,說起來你們這幾個新進來的都來多久了?來叫聲前輩聽聽。”
蘇曉涵,純白色的鬥篷也蓋不住她那迎著晨曦而燦爛的金發。她的鬥篷和其他人有著明顯的不同,增加了許多的蕾絲與滾邊,邊上還附帶了許許多多的褶皺。硬是將一套嚴肅乾淨的長袍給弄成了女性化般的花裡胡哨。
“”
“你彆不說話啊,【歌姬】。反正現在無聊的很,而且來參會的人也這麼少,不如你來唱首歌熱熱場子?”
“我不會唱歌。”
鬥篷下的女孩沉默了許久,最後才憋出了這幾個字。
“【歌姬】最近的身體狀況不太好,你就不要去捉弄她了。主人也說了,這次會議你可以不用來吧?怎麼你還是選擇要來?”
說話的,是坐在長桌角落的一個男人。他低著頭,看不清容貌,全程幾乎也沒有怎麼說話。唯一一句,也隻是在蘇曉涵的胡鬨下,才冷冰冰的開口。
蘇曉涵哼了一聲,摘下鬥篷,毫無儀態的躺在椅子上盯著麵前的女孩。
“不久之前,那個保護我的女孩子,是你的誰啊?瘋狗管她叫歌姬,你也是歌姬,難道你們其實是雙胞胎姐妹?”
“”
“真是的你們這些人還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蘇曉涵轉過頭,看著此刻在場中的最後一個男人,發著牢騷似的說道————
“記得我當初剛剛加入的時候,這個每年一次的聚會可是我最期待的節目之一。可是現在呢?我一退出議會就搞得人都來不齊了,選這麼個好地方,可是連手機也不許帶,太無趣了。”
那兩個男人慢慢抬起頭,看著蘇曉涵。但隻是一眼之後,他們就再次落下視線,不再看她。
“哎,一個個都是啞巴。算了!我來看看今天缺了多少人吧!”
“園丁被殺,實在是可惜。瘋狗也是故作清高的沒來參加,伊甸也離開了,畢竟是白影的關係戶嘛,我不怪他。然後,就是”
“【寫生】。”
【歌姬】開口接上蘇曉涵的話。
“哦對對對,【寫生】。說起來我很好奇呀,【寫生】究竟還是不是你們的人?直接把他安排在言的身邊,白影不會是想玩什麼無間道吧?對了對了,【馴獸師】他人呢,以前我可是很期待看他表演的。這次怎麼連他這個無所事事的大叔也沒來?”
也許是覺得【人偶師】實在是過於吵鬨了,角落裡從未說話的男人慢慢抬起眼睛,蒼老而犀利的眼睛看著她,說道“他最近,收養了一個女兒。正在想方設法,和那個小丫頭搞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