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軍人團團圍住那兩人,其中一些年輕的軍人更是怒火中燒的拉上了槍栓。
“你殺了我們這麼多人,這麼輕易的就想要離開?!!”
高台上的兩人似乎完全沒有理會下麵的眾人,莫更是笑容依舊————
“嗬嗬,好大的火氣。不過我想各位大概是已經忘了吧?我早就在你們的體內植入了一種毒的事情?”
隨著淡漠的話語,這個男人隨手打了一個響指。一位特工立刻渾身一震,毫無征兆的倒地。
“白奕!!!”
“嗬嗬嗬,不用擔心。他沒死。不僅他沒死,今晚的舞會除了我那個不中用的手下之外,沒有一個人會死。他們隻是很早之前在節目上就被我的魔術師們催眠了,現在正在睡覺罷了。”
隨著帝國軍人們的逐一倒下,秦言依舊站在原地,遠遠的望著那兩人
“他們會昏過去,但你也不用擔心,他們絕對不會有事的。包括剛剛喝了解毒劑的那些人們。等到天亮了,他們去醫院檢查的時候就會發現,隻是簡單的牙齦出血而已。”
帝國軍人們已經全部倒地,就連蘇子曦和洛蒂等人也都是向後一仰,毫無例外的躺在地上,閉上了呼吸。不出片刻,這個舞台上唯一還站著的,就隻有高台之上的莫和他的護衛
以及站在下麵,自始至終沒有說過第二句話的秦言。
“看起來,你對這個國家並不忠誠。雖然很高興是你來陪我們玩這場遊戲,但是,我對你依然很感興趣。不,不僅僅是我,就連這位,也對你很感興趣。等下次再見麵吧。半年,我相信隻要半年,在今年入冬的時候,我想我們能夠再一次再見。”
“我喜歡玩遊戲。不過,我也僅僅是喜歡玩遊戲。我喜歡這種和對手依靠智慧互相搏鬥的感覺。比起野蠻的武力,我更喜歡在計謀策略上壓製對手。”
雲梯降下,金發男人的視線始終鎖定在秦言的身上。莫嘴角帶著一抹冷笑,轉身率先離開了舞台,完全消失在秦言的眼前
蒼色的眼睛,回歸理性。
臂鎧不再握緊,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殺意。
四周的空氣實在冰冷,金發的男人見秦言不打算追問些什麼之後,也邁出腳步,打算離開
“你”
“如果是你,我很放心。”
疑惑的問題立刻被決絕的聲音駁回。
“她身子不好,快帶她回去吧。”
彌漫在上空的水汽還在飄舞,離去的腳步在秦言的注視中,卻變得愈發混亂
雨,什麼時候停的?
抱著蘇子曦,漫步在城市濕漉漉的地麵上時,那輪明月已經高掛在天空,將蘇子曦回家的路撒上一片銀輝。
“你認識他們,是嗎?”
“嗯,我認識,他們兩個,都認識”
“嗯,那你現在在想什麼呢?”
秦言低下頭,望著蘇子曦那困乏地起皺的眼瞼,沉沉的呼出一口氣。
“其實你,我,甚至這個國家,都輸給了他,對吧?”
“”
秦言沒有說話,但語氣疲憊的蘇子曦還是依然呢喃著————
“雖然他本意是要你們找出他的真身,就宣布遊戲結束。而且他提前散布的所謂毒藥,也根本就是配合催眠術表演的迷幻藥。但”
蘇子曦頭一靠,抵在秦言的胸口處,緩緩地,緩緩地
“如果說他散布的真的是劇毒的話我們還能活著嗎?”
秦言停下腳步,看著天空格外清澈的滿月。
“是啊,他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壓根就沒想殺人。不然的話,在遊戲開始的那一刻,所有人的死了。他隻是在逼彆人來陪他玩一個遊戲。供他消遣娛樂。”
“其實,我早該想到這一點,我想你的大哥也應該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他在這裡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又綁架你和林塵幕,唆使帝國軍人互相殘殺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處。不然在這件事情之後,軍人們的死亡立刻會引起帝國的注意,弄得不好,就會來個寧殺錯不放過的情況。”
“他之所以有這個膽子拿你和我玩這一場遊戲,就是從一開始就安排了催眠術這個魔術,我猜今天天亮之後,那些軍人們的記憶裡,估計也沒有了關於魔術團內的其他記憶了。”
“他費儘心思的來到霓夏帝國,完全是還有另一件事情要做。而我卻沒有從一開始就看出這麼明顯的事情來。”
蘇子曦沒有回答,秦言略帶疑惑的垂下眸子。
倒映著地麵的積水,明月的光芒成為了今晚這夜裡的唯一一條指路明燈。
“呼呼”
懷中的少女,睡著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女孩在天亮之後,大概也不會再記得今晚發生的一切吧?
沒有思考,沒有安撫。再多的猜測,似乎也比不上此刻懷裡這個柔軟的肌膚。腦海裡回想著那雙金色的瞳孔,一頭雪色的男子始終看著自己。
秦言知道,隻要看到莫,那麼他所在的地方絕對會鬨出一些亂子。無數次的交鋒,秦言也都是在對麵的放水中得以體麵的完敗,這一次,就連剛剛的武力交鋒中,還有那個男人作為護衛,甚至也被壓至下風
沒有辦法想不出辦法那個男人讓秦言無數次的感覺到自己的見識是多麼的渺小、不過
‘如果是你,我很放心’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腳步緩慢,月光下的蒼瞳再次垂下,安安靜靜的看著身披銀紗的蘇子曦。
他,究竟又是你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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