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
“宿主，醒醒。”係統的聲音傳進他的腦海裡。
陸言意識漸漸回籠，聽到係統在耳邊叫他的聲音，慢慢清醒了過來。
陸言睜開眼睛，不耐煩的說道“閉嘴，吵死了，能不能安靜一點。”嘰嘰喳喳的跟個鳥一樣。
他坐了起來，還有些不適應變得靈活的身體，起身動了動“嘖，還是這種感覺舒服。”
最後的時光裡，陸言身上的舊傷一直在折磨著他，一直等到顧南林離去以後，他才閉上了眼睛和他一起離開。
陸言最後的那段時間裡被病痛折磨了神智不清，係統雖然已經幫他屏蔽了痛覺，但其他感覺卻非常明顯。
這些難受的感覺一直陪伴他到死的那一刻。
等到顧南林一走，陸言就找了係統帶他離開了那個世界，算是正常死亡。
“宿主，你還好吧。”係統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陸言的情緒。
陸言起身活動活動，揉揉肩膀“挺好的，習慣一下就好了。”
“聲音也年輕了啊。”說起聲音來，都還能想起老的時候，顧南林在自己耳邊哄他的聲音。
顧南林最後離開的時候還一直緊緊拉著他的手，有時候見慣了愛的人的離開，反而越來越怕了，那種恐懼陸言體會了個徹底。
雖然每個世界都是有始有終的，但每次都看著愛的人在自己眼前離開，怎麼可能不痛苦，不害怕。
“呼～下次不想再這樣了。”陸言說道，下次他寧願先死，也不願意看著愛的人在自己麵前死掉了。
他以為隻要他習慣了就好了，可是事實證明，他習慣不了，現在反而給自己留了心理陰影。
“係統，我究竟需要累積多少積分才能夠恢複正常？”
他現在能夠去到各種世界，已經算是活著了，可是他想要的並不是這種永遠不會死的樣子。
意識空間以一片安靜，陸言知道這是係統又裝死了，隻要一碰到這種關鍵性的問題，係統就默不吭聲。
“好吧，不回答就不回答吧。”
反正係統裝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都開始懷念一開始剛出現在自己意識裡的那個純真無邪，話多的係統。
現在的係統就是腹黑，小氣，碰到點問題就避不吭聲。
“你都沒有一開始好玩了，回想一下最開始的你多可愛啊。”
係統覺得宿主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多少有些識趣的躲到旁邊去，不去招惹陸言。
“我想休息。”
“好的，宿主。”係統拿出一顆丹藥出來“這個原本一顆100積分，看在宿主你那麼儘心儘力的份上，免費給您了。”
陸言冷笑“嗬，還想收我積分？做夢吧。”
陸言現在心裡事情多，肯定睡不著，這個能夠起到安眠的作用，陸言伸手拿過，也不喝水，乾咽了下去。
然後閉上眼休息。
陸言就像永動機一樣，就算是永動機也有壞的一天，現在他隻是休息而已，適當的休息能夠讓他更好的恢複精神狀態。
在意識空間，可以忽略時間的流逝，甚至這裡沒有白天黑夜的變化。
係統也進入休眠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