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把床幔放了下來,男人就醒了過來。
陸言抬手捂住他的嘴用力把人按了回去,同時拉過被子蓋住臉。
在黑暗中,床幔足夠遮擋住兩人的身形,陸言抬手在唇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察覺這人不動了,陸言才鬆手。
外麵院子裡落下了兩個人。
“人呢?”
“要不要進去搜一下。”
“不用,這個院子是這個王府裡最不起眼的那位啞巴,往前追。”
“是。”
兩人離開以後,陸言輕聲起身,打了個抱歉的手勢,也不知道眼前這人看懂了沒有,隻是這麼沉默的看著他。
就在陸言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也是啞巴的時候,他才開口“今晚多謝了。”
然後越過陸言下床去,陸言跟著起身,看著對方因為動作過猛差點沒站穩,上前扶住了他。
感覺到對方的身體明顯的僵硬了一下,陸言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下,微弱的月光照射進來,陸言打了手語。
對方沒有說話,想來也是不會手語的人,陸言略有些失望,直接從櫃子裡拿出藥膏來比劃。
麵前的人才點了點頭,陸言把東西放在對方麵前,這人自己一一打開藥聞了聞,然後挑了兩瓶出來“這個就可以。”
陸言點頭,把剩下的東西收了起來。
這人打開藥瓶,就仰頭喝了下去,然後起身說道“多謝,來日報答。”
陸言擺了擺手,這人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經曆了這個變故,他晚上也睡不著,所以打算偷偷的再去一趟賭場,這次去的這家麵積小,陸言出門有些心不在焉的,換了衣服,卻忘記改變容貌。
不過他他在路上撿到了一個攤子,放著一些毛筆,陸言就利用僅有的東西,撿到在臉上畫了傷痕遮掩,為了逼真,他還故意把臉頰弄的通紅。
這家賭場的麵積不大,但是卻很有威望,也是陸言去了好幾家以後發現的,這家家店的經營很好,至少比那些收斂錢財,無視人命的店好多了。
陸言走了進去,他這個樣貌的人不在少數,不過他格外的有些瘦弱而已,所以進去以後也沒有多少人在意他的存在。
他一直以來都是利用小錢,一點點的贏。
‘數量已經差不多了。’陸言小玩了一圈,就打算抽身離開。
這次有人堵住了他。
陸言看著眼前的人,擔心對方來者不善,陸言一言不發的看了一眼對方,想繞過過去離開。
另外一人就攔在了陸言麵前,他握緊手指,對麵的人似乎看出了陸言眼睛裡的警惕,退後一步說道“我們老板有請。”
‘老板?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不是這家店裡的人,既然用上了老板這樣的詞,那會不會是這家店的幕後老板。’
陸言不能開口,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帶路。
麵前的人沒有多說,微微低頭,率先走在了前麵,陸言跟在後麵偷偷的觀察這個人。
黑色的勁裝,腰間係著黑色皮帶,手中握著長刀,眼神堅定,彰顯其職業的嚴肅與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