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斜倚在馬車邊緣,雙眼似閉非閉,困意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襲來,令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混淆不清。
儘管如此,僅存的一絲理智仍苦苦支撐著他,告誡自己絕不能當著皇上的麵昏睡過去。
然而就在此時,一隻手突然伸過來輕輕一拽,原本就有些搖搖欲墜的陸言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向旁邊傾倒而去。不偏不倚,恰好倒入了翊承的懷中。
陸言猛地睜開眼睛,驚愕地抬頭望向翊承,瞬間睡意全無,隻想趕緊坐直身體,從這尷尬的境地中脫身而出。
孰料未等他有所動作,翊承竟手臂一收,將他緊緊抱住,並低聲說道"靠著我睡吧。"
這下子,陸言整個人僵住了,彆說挪動半分,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雖然他對昨晚喝醉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沒印象了,可是卻記得最後出去撞到了翊承。
就怕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現在被對方強行按在腿上睡覺,怎麼可能睡的著。
陸言的心跳愈發急促,他不敢亂動,隻能佯裝睡。
翊承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嘴角微微上揚。他湊近陸言的耳畔,輕聲說道“你可知,昨夜你對朕說了些什麼”翊承刻意頓了頓,觀察著陸言的反應。
陸言的睫毛微顫,心中暗叫不好,自己沒有說錯什麼話吧。
翊承見狀,繼續說道“你說,你心悅於朕”
陸言聞言大驚,瞌睡蟲頓時跑得無影無蹤。
一時間坐了起來,皇上也沒攔著他,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翊承,臉上寫滿了窘迫與慌張。
此刻,他隻覺得自己的臉像火燒一般滾燙。
"我我去外麵透透氣。"陸言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驚慌失措。他的目光閃爍不定,似乎不敢與翊承對視,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馬車門口挪動,仿佛那裡有什麼能讓他安心的東西。
然而,翊承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迅速伸出手,緊緊拉住了陸言的胳膊,用力一拽,將其整個人都拉回到了自己懷中。
陸言猝不及防,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隻能順勢倒入翊承的懷抱裡。
此刻的陸言就像一隻被捕獲的小鳥,完全無法掙脫翊承的束縛。
他的臉頰緊貼著翊承寬闊的胸膛,感受著對方強烈的氣息和心跳,不禁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而那雙原本迷茫的眼睛此刻更是變得不知所措,宛如受驚的小鹿一般,不敢和抱住自己的人對視。
翊承則緊緊摟著陸言,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他的手臂如同鐵鉗般堅固,讓陸言根本無法動彈。這樣的親密接觸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異常曖昧和尷尬,但同時也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陸言急忙解釋道“臣喝多了,並不不記得說了什麼。”
“哦?”翊承的嘴角微揚,語氣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味道,輕聲說道“難道說,昨夜你所言皆是醉後胡言亂語不成?你心中實則對朕毫無情意?”
陸言心頭一緊,目光躲閃著,似乎不敢直視眼前之人,他低下頭,聲音略微低沉地回應道“不臣絕無此意。隻是,臣深知在這後宮,能有幸侍奉陛下已是莫大的福分,又怎敢奢求更多?臣不願成為陛下厭煩之人”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愈發輕微,幾近不可聞。
翊承的心臟不禁為他隱隱作痛,後宮眾人無不是對他頂禮膜拜,依仗他皇帝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