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和三號來到牆角。
男孩十歲出頭，全身上下破破爛爛，小臉兒也不知多久沒洗了。
“小屁孩，你有什麼事兒？”三號問。
男孩弱弱問“你們是來調查馬彥姐姐的事情嗎？”
“我昨晚看到了些東西。”
秦澤與三號對視一眼。
三號照例拿出法牌，開始詢問。
“把你昨晚看到的東西全部說出來。”
一股浩然正氣降臨，男孩無法抗拒。
他的身體輕輕顫抖，一五一十地開始講述。
“馬彥姐姐對我很好，偶爾會送我一些吃的。”
“昨晚也是一樣，我吃完東西後就困了，直接在這裡的垃圾堆睡下。”
“臨近午夜，黑虎幫抓了一個路過的姐姐。”
“那個姐姐大聲呼救，黑虎幫的人就打她，打的她渾身是血，我嚇壞了。”
秦澤想到了中年男人的話。
對應上了。
並不是執法釣魚。
起初秦澤還懷疑是有人在故意針對馬彥。
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黑虎幫一頓拳腳相加，那個姐姐被打的奄奄一息。”
“這時馬彥姐姐突然開門，大聲嗬斥。”
“黑虎幫的人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把馬彥姐姐打暈，將她也帶走，臨走之前還放了一把火。”
原來如此。
真相大白了。
秦澤迫不及待道“黑虎幫在哪兒？”
男孩弱弱地回答“黑虎幫是這片的一個幫派，他們總共幾十個人，大本營就在南邊的一個賭場。”
三號收起法牌“很好，總算有點眉目了。”
沒有法牌的威壓，男孩頓感一鬆。
“馬彥姐姐會回來的，是嗎？”
三號摸摸他的頭“當然，我向你保證。”
“哎，你要去哪兒？”
三號見秦澤突然往前走，叫住了他。
秦澤回應“當然是去賭場救人。”
三號無奈歎了口氣“要按程序來，除非特殊情況，執法禁止參與普通人案件。”
“黑虎幫一群烏合之眾，先通知警署，和他們聯合抓捕。”
秦澤已經等不及了。
“那你去通知警署，我先去賭場踩點。”
三號抓住秦澤胳膊“給我兩分鐘，就打個電話的事。”
他很煩不按程序來辦事。
秦澤掙脫他的手“那就給你兩分鐘。”
三號立刻往警署打了個電話，說了關於黑虎幫的事。
“很好，很好。”
片刻，三號一臉陰沉地掛斷電話。
秦澤“警署怎麼說？”
三號臉色難看“證據不足，不能下發抓捕令。”
秦澤冷哼一聲“浪費時間。”
“等等我，咱們先去找證據！”三號跟了上去。
……
江城警署。
副總署長辦公室。
黑框眼鏡男正坐在椅子上，一邊悠閒地喝著咖啡，一邊看著當日報紙。
咚咚咚——
“進來。”
助理匆匆而進。
“署長，有執法在調查昨晚的縱火案，已經查到黑虎幫的頭上了。”
“剛給我打來電話要求聯合抓捕，被我以證據不足搪塞過去。”
眼鏡男放下報紙，詫異道“這個執法是閒的嗎？沒事去調查普通人做什麼？”
助理小心翼翼道“執法要是強行調查，黑虎幫早晚會暴露。”
眼鏡男搖頭“已經暴露了。”
“叫一隊行動隊，隨我親自前往抓捕。”
助理“您的意思是？”
眼鏡男輕哼“暴露的棋子已經失去了作用，就讓他再發揮最後一點價值吧。”
“另外通知何光，以後把事情給我辦的乾淨點。”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給他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