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不可泄露!
骨刀現在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她現在心裡麵有一股煞氣在不停的吞噬著她的理智,如果任由這股煞氣繼續下去的話,我難以預料她到底會變成一個什麼樣。
如果她衝破了封井破土而出重新變為一個邪靈的話,以我的能力是沒有辦法將她重新封印起來的。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加快了念動這封魂咒。
封魂陣,顧名思義可以在一定時間內將一個人的魂魄所禁錮住。
邪靈最開始的時候也是有魂魄所化。
她死後得不到超生,怨靈化為邪靈,然後又吸取了很多的邪氣,從而成為了一方精怪。
所以封魂陣對於她來說就是禁錮出她的本源魂魄。
封魂陣一出,邪靈眼中的那一次邪氣慢慢的消散了不少,身體也微微的抖了起來。
很快那把骨刀上麵的那些黑色紋路淡了一些,原先已經龜裂的刀鞘裂縫變得少了一些。
隻不過是一頃刻的功夫,邪靈的眼睛又恢複了原先的那一片黝黑,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呆滯。
她嘴角微微的咧起,然後笑了又笑說“曾經的曾經啊,我把他視為自己的生命,把他當做比我生命還要重要的人,我那麼愛他,他怎麼狠心?怎麼會狠心利用我做這一切事情?”
邪靈突然之間哈哈的笑了起來,用力一抬手,直接朝著眼珠子戳過去。
隻聽得噗嗤的一聲響,那邪靈的眼珠子竟然直接給爆了開來,黑色的汁液順著臉往下流,看上去莫名的恐怖。
我不由得心裡咯噔一下,總覺得怪異無比。
這邪靈就已經是虛影,沒有實體,又怎麼會把自己的雙眼珠子給戳破的?
想到這裡,我突然微微一震,像是體會到了一種什麼東西。
不知道怎麼的,我突然之間就理解了一句話。
所謂虛虛實實,實為虛,虛為實,萬物皆由意念所化,你當他是實他便是實,你當他是虛,他便就是虛。
這句話是以前爺爺跟我講過的,他跟我講這句話的時候,我一直都不是特彆的理解,我總覺得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虛的變不了實的,實的也變不了虛的。
可是剛剛我看到邪靈自己把自己的眼珠子給戳爆之後,我突然之間就明白了,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執念而已。
但是明白歸明白,我卻是沒有辦法讓自己不去在乎那些。
真正的大能者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是舍我其誰了,在他們的眼裡生和死都是沒有什麼關係的,萬物的更替在他們的眼中也隻能算是正常。
就好比如說我特彆喜歡一朵花,可是這朵花會枯萎,我因為這朵花枯萎所以會傷心,所以會難過,但是他們眼裡,這枯萎隻不過是人之常情而已。
我沒有辦法做到冷血無情,拋卻一切雜念專門修煉,和那種冷血無情的東西相比,我更願意做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那邪靈把自己的眼珠子都挖掉之後,周圍又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那原先空無一物的堆滿白骨的峽穀,突然之間就有一個人與站在那白骨堆上。
這個人一身雪白的袍子,有一些細小的粉白色的粉末還圍繞在他的身邊轉來轉去的,就像是下著大雪。
那男人慢慢的朝著這邊走過來,一張臉有些模糊不清,可是依稀的看得出來當年是一個風華絕代的人物。
我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看著他走到我跟前,站在距離我不離不足一米遠的地方,然後看著他蹲在那骨刀身邊。
突然之間,他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聲十分的淒厲慘絕,竟然伸手從地上撿起了那把骨刀。
他把骨刀緊緊的抱在懷中,聲音十分沙啞的念叨了一句“你入不了輪回,我陪你便是!何必那麼氣急!”
他的話音剛落,原先已經被我用封靈咒封印住了的骨刀這一下突然之間就猛地爆發了一陣白光,上麵的那些紅色的紋路徹底被震碎。
緊接著,邪靈就從那把骨刀當中走了出來,雖然臉上沒有了黑色紋路,一雙眼睛也恢複了之前的黝黑無比,但是邪靈的一張臉卻比往常要更加蒼白許多,臉上沒有半分血色,一雙眼睛微微的眯著,那感覺讓人看了心底發慌。
我和屠龍兩個人抱在一起,屠龍抓著我的胳膊不肯放開,害怕的躲在我身後。
“一千年,一千年呀……”骨刀悠悠的說了一句,然後慢慢的朝著那個男人走過去,輕輕的抬手,直接掐住了骨刀的脖子。
“一千年了,是時候有個了結,我想了這一刻想了一千年,我無時不刻的想要把你給掐死!”骨刀說完,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幽怨氣息,直接掐著那個男人的脖子,額頭上麵青筋暴起,手上狠狠的一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