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叛變？！”陳然耳旁嗡的一聲，思維刹那宕機。
這怎麼可能！！
姚遠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
“小然，你彆激動，這都是外界傳言，究竟如何誰也不清楚。”接著，他皺眉道。
“老陳當年把你交給我之後，就與鎮妖司新任的副司長鬨了不愉快，兩人大打出手，將一座綿延幾千裡的森林從世間蒸發……之後聽說獨自闖入了神秘的哀牢山，不知所蹤。”
聞言，陳然心情久久不能平息，手指不斷搓撚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這件事，當年在鎮妖司掀起了很大的風波，還有人傳言，老陳是與鎮妖司想法不合，最終叛入了瞑教……”姚遠語氣充滿了無奈。
許久，陳然苦笑一聲，壓下內心的震蕩問道。
“我知道了姚叔，所以和陳景天鬨過不愉快的副司長，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對嗎？”
姚遠點點頭。
“當年此事發生後，我和其他重樓小隊的原隊員都前往總司問過，可那位副司長，似乎不願多說……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這件事變成了一個禁忌話題。”
“我明白了，總有一天，我也會去京都總司問問這位副司長。”陳然攥著雙拳，深邃的眸子愈發堅定。
根據以往殘留了一些記憶，還有從陳景天留給他的那封信來看，陳然本人絕不相信他會背叛人類，投靠瞑教。
聞言，姚遠點點頭，但還是勸誡道。
“我也不相信老陳會叛變，但你不了解，鎮妖司現在可謂是前有猛虎，後有餓狼，處境堪憂啊……你想要一步步爬到鎮妖司高層，難免會因為老陳的事，受到派係的排擠。”
陳然疑惑。
派係？
姚遠耐心解釋道“自從當年關外一戰，鎮妖司損傷慘重，為了儘快恢複流逝的力量，便召集了一批新鮮血液進入高層。雖然大大緩解了來自瞑教和妖眾的壓力，但問題，也隨著時間推移浮現出來。”
“這批新人，以那位新上任的副司長為首，組成了一個激進派，一直主張快刀斬亂麻，出動所有力量一舉將瞑教搗毀，以絕後患。”姚遠摸了摸光華的額頭，神色無奈。
“但是一些老人，覺得這樣太過於冒失。畢竟瞑教似乎還存在一位，處於巔峰狀態的十階大妖九嬰，稍有不慎，便會將傳承幾千年的鎮妖司付之一炬，到時人族危矣。”
他看著陳然，一板一眼道。
“而你，未來也許會受到來自激進派的敵視。”
聽到這話，陳然搖了搖頭，絲毫不在意，反倒想起一件大事，嚴肅開口道。
“姚叔，全都錯了。瞑教背後的十階大妖，根本就不是九嬰！”
“什麼？！不是九嬰？”聽到這，姚遠一愣。
“沒錯，我其實不止得到了一位神明的認可，其中就有傳說中的巫族大羿。此事是他親口告訴我的，應該不會有錯！”
陳然說著，忽然感到周圍有一股恐怖的規則之力襲來，令他呼吸一滯，麵色漲紅。
見狀，姚遠神色冷了下來，雙目怒火中燒，立刻對著窗外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