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用手撐著劍柄,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虛弱的搖了搖頭。
“我…沒事,師尊。”
嘴上逞強,可身體實在是不行。
許知意用自己白皙的手背,抹了唇角的血液,勉強對著師尊綻放出一抹笑容。
話剛說完,許知意身形不穩,向前栽倒,手中的長劍也緊接著滑落。
她緊繃的神經終於在見到師尊的那一刻得到了緩解,許知意知道自己不用強撐下去了。
“意兒…意兒!”
將人摟在懷中,安成蹊看著許知意唇角的鮮血落在了自己的衣服上,擦出猩紅一片的痕跡。
“敢問閣下是何人?”
手掌聚集靈氣,微微一震,就將自己拐杖上凝結的冰晶儘數給震了出去,化作霧氣。
他用自己的龍頭拐杖攔住了祿山,示意祿山不要如此魯莽。
眼前的女子,僅僅隻是一個抬眸,就能給人如此威壓。
想來,這人絕對不會是普通修仙之人,看身上的穿著用度,也並不像普通的修仙世家子弟。
“我是什麼人,與你們並不相乾。”
“我隻問你們一句,我的徒兒可是你們打成重傷的?”
並未抬頭理會他們,安成蹊低頭看著昏睡過去的許知意,心中隻覺得像是缺了一塊,難受得緊。
從前她並不會有這樣的情緒,龍族自大,這是與生俱來的天性,總以自己的感覺為主。
並不會考慮其他物種。
用自己修長白皙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擦拭著許知意唇邊上的血漬,安成蹊氣息起伏急促。
不過是幾日不見,就被人傷成這樣子。
“閣下可是誤會了,我們並無此意。”
“白巫世代乃懸壺濟世,不過是看著小友與我族神明有緣,想帶她回部落,見一見神明的雕像。”
白頭老者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也算是賠禮道歉,謙讓一番。
這番話可謂是把死的說成活的,活的說成死的。
“我看起來很好糊弄?”
手掌護著許知意,手指插入她的發絲之中,安成蹊輕輕的將昏睡過去的許知意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冷著眼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兩個人,手中還拿著白玉長笛,流蘇吊墜被微風吹動。
“自然不敢,我等說的都是實話。”
雖然是在和安成蹊恭恭敬敬的說著話,但白頭老者心中已經開始著手占卜眼前這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倘若是人族的命格,哪怕就算是已經到了化神境界,以自己現如今的實力,也能看破一二。
可眼前這女子就像是一團迷霧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你們對意兒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今日如果不說,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幾乎隻在眨眼之間,祿山看著地麵上所有的植被包括地麵幾乎有飛速的狀態被冰晶凝結,
不過是呼吸片刻,整片叢林已經來到了寒冬之際。
大雪飛舞,凜冽的寒風吹來,這股寒意似乎要將人的血液一起凝固掉。
唯獨安成蹊腳下還是綠意如春的樣子,生機勃勃。
他的嘴唇凍的發紫,眼睫毛上也已經結了冰晶,幾乎要看不清眼前的形勢。
哪怕是被困在金鐘之中,上官銳也感到了徹骨的寒意,不自覺的用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臂膀,企圖取暖,驅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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