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身還比一身狼狽的人,安成蹊知道他們肯定在這吃了不少苦頭,若非是有靈獸契約,自己必然不能及時趕到。
“楓玥,你身上的傷可有大礙?”
安成蹊自然能夠看出何楓玥的氣色並不好,眼中暗含著擔憂。
“徒兒沒什麼大礙…倒是師姐,可還安否?”
原本隔著金鐘,何楓玥看不太清楚許知意究竟傷重何樣,走近才發覺,許知意早就已經在師尊的肩頭沉沉睡去。
傷情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
“情況算是暫時安定下來了。”
“這裡…是何處?”
安成蹊之前是知道許知意要出宗門接下來一個任務,但並不知道任務具體是什麼和具體地點。
這番問話一出。
幾人都抬頭看看天,看看地,左顧右盼用手指摳著手掌,默不作聲。
這要是說出來,那還得了。
靈水之河的危險性,他們也知道,如果說出來他們一群人帶著寒山君的愛徒,那肯定少不了一頓訓。
更何況彆說是寒山君發現他們偷偷接下了如此凶險的任務,如果換做自己的師尊,恐怕也少不了一頓家法伺候。
何楓玥抿了抿唇,知道自己即便不想回答,也得回答這個問題。
“回稟師尊,此處是靈水之河。”
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徐明輝趕緊用折扇擋住自己的臉,他這可不是害怕,單純是覺得自己無顏麵對江東父老而已。
另一邊的,上官銳更是心虛,用腳踩著樹葉發出嘎吱的聲響,不敢抬起自己的眼睛,直視寒山君的麵容。
看著眼前臉上身上都是黑色的泥巴印的一群人,安成蹊自然沒有責怪的意思,知道他們一行人肯定是打不過那白發老者。
所以才會吃如此大虧。
“之前聽霧茶師姐提過此地,凶險萬分。”
“我前去詢問那兩人究竟有什麼意圖。”
將許知意小心翼翼的靠在樹乾上,安成蹊不知何時手中變化出一層厚厚的毛毯,手中還握著溫熱的白玉色長笛。
低垂著眼睫,安成蹊仔仔細細的將許知意包裹好,她剛才已經給許知意渡了些許靈氣,也仔細探查過她的經脈丹田,隻略微有些受損,過不了多久許知意就會醒過來。
指尖劃過許知意的脖頸,安成蹊感受到了絲絲溫暖,無形之間歎了一口氣。
隨即站起身來,朝前走去,氣勢萬分。
“趕緊把身上拾掇拾掇。”
徐明輝看了自己的衣袍一眼,上麵淨是些臟汙,不是沾了蟲子的屍水,就是沾了泥土。
甚至還夾雜著一股撲麵而來的惡臭。
若不是剛才他們被困在金鐘之中,提心吊膽的,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已經臟成這樣子。
“真是丟臉丟大發了…回去無顏麵對掌門師尊啊!”
拍了拍自己的臉。
雖然身上乾淨了許多,但是徐明輝覺得自己的麵子已經臟了,蹲坐在旁邊,徐明輝有些擔憂的看著許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