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狗屁,亂七八糟的,這火葬場的人是不沒上過學啊,說話跟放屁一樣,就這也叫資料,簡直浪費時間。”
猹糜也有些尷尬,這算是哪門子的資料啊,擱著寫日記呢,唯一關於逃走的那具屍體的描寫,就隻有穿著民工的衣服,連照片畫像什麼的都沒有一張,隻知道他能撕開大鐵門,至於到底是不是跳僵還兩說呢,真是有夠坑爹的。
“哎,猹糜你說現在怎麼辦,要不再開回去找他們問問,這資料能查出個鬼來,還不是滿城亂搜。”
猹糜閉目沉思,努力尋找這一整本所謂的線索裡有用的東西。
“吳少,我好像有些思路了。”
“說說看。”
這一整本上記載的多是從紫荊山送來的那一批屍體,出了的各種問題,雖然關於我們要找的那具屍體沒寫多少,但既然那屍體也是從紫荊山工地送來的,我們不妨去紫荊山一探究竟。
吳巍細細一想,哎呦,好像還有點道理噻,忙給前麵來著的猹荼說。
“小荼,調頭,咱們去紫荊山看看。”
陳寶山現在又是著急上火,又是無可奈何,工地又出事了,可是卻找不到那個可惡的騙子,還說什麼王家的人,他去王家找個結果,人家王家家大業大,根本就不想多鳥他,隻說那人半個月前就讓開了,他們也不知道那人在哪裡。
又是賠錢,又是道歉,工程還停了,這個項目可是他畢生最大的一筆項目,也是最重要的,本以為穩賺不賠的,沒想到卻出了這檔子事,真是叫人頭疼。
讓劉叔先出去,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抽煙。
“哎,當初要是不貪那東西就好了!說不定就不會出這檔子事了!”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晚了,錢已經賠了,而且越賠越多,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必定破產,再加上那些已經計劃賣出的彆墅,如果交付不了,再賠人家違約金,估計啊到時候就要淪落到要飯的地步了。
陳寶山想帶點祭品,香燭紙錢,給人燒過去賠個不是,可是自己一個人又不太敢,便叫上了老劉,已經工頭萬康,陪他一起去,畢竟那事的好處,是他們三個人分了的。
陳寶山的大奔,先一步開上了紫荊山,車上下來的,正是老板陳寶山,工頭萬康,以及司機劉國慶。
他們提著香燭紙錢,豬頭肉,以及一大堆貢品,準備去那個挖出棺材的坑,給人家賠罪。
偌大的工地,就隻有他們三個人,雖然是大中午,卻也顯得心慌。
三個人跪在坑錢,擺上祭品,插香點燭,燒紙叩頭,一個不落下,本來三人也是無神論的擁護者,可是最近這麼多事情的發生,已經由不得他們不相信了,鬼確實存在,而且還因為他們偷了人家的東西,人家纏上他們了。
這工地接二連三的出事,怎麼離奇怎麼來,比如突然安全繩斷了,然後又腳步一滑,從前麵掉下來摔死的,還比如下麵走的好好的,上麵突然掉下來一根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鋼筋,直接插了個對穿腸,還有就是平地開車無緣無故翻車的,最最最誇張的是,有一個是中午加餐的時候,吃魚被魚刺卡死的,天啊魚刺能卡死人,這話說出來你信嘛?但它偏偏就發生了!
那個被魚刺卡死的,徹底咽了氣之後,醫生都是滿臉的不可置信,說長著麼大,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整吞魚頭還把自己卡死的。
“陳老板,我們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萬康是普通人,平時膽子再大,可當麵對的是鬼怪時,還是忍不住的害怕,兩條腿抖啊抖啊抖的。
“應該會有用吧。”
“什麼有用沒用的?”
陳寶山剛剛說完,突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背上,下得他啊的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來的人自然是吳巍啦,隻不過他走路沒什麼聲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