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來的很突然,就那麼突兀的在吳巍心底響起,沒有一點預兆。使得吳巍寒毛一下就豎了起來。
“什麼人,誰!是誰!誰在裝神弄鬼!”
吳巍大聲的嗬斥,依然沒有得到回應,而心底的聲音,卻是越來越清晰,這種感覺就好像肚子裡有什麼東西,通過肚皮跑了出來,然後跑向了遠方。
而隨著聲音的遠去,吳巍眉頭鎖的老緊,他感覺出來了,有東西在指引他進去,或者說是勾引他進去,而是使用的手段也是花裡胡哨的。
透過層層特殊的植物,哪個聲音不斷的傳來。
“無尾獸,你進來啊,你來啊,你進來啊。”
這聲音充滿了誘惑力,一會變成這個人的聲音,一會又變成那個人的聲音,總之就全都是吳巍熟悉的聲音,隻不過這變這花樣來,也不能成功乾擾到吳巍。
哪怕是這個聲音變成了胡萱的聲音,說的話也變成了。
“殿下,你進來一下嘛,你快進來嘛!”
說實話,這聲音卻是有誘惑力,隻是想想課一下胡萱的樣子,再配上這句話,就足以讓任何一個男性為之瘋狂,從而腦溢血的衝進去,可惜吳巍不是啊,吳巍的心智,有千年之高,而他特殊的身份,也決定了他對於這些美色的誘惑,隻能選擇無動於衷。
雪域天山下,格莫城裡,這裡聚集了大量的道盟精英,以及各門各派的家夥們,而格莫城的老百姓們,也被迫遷徙,這裡已經不再是安居樂業的隱士之土,而在不久之後就會變成新格局的第一筆開端。
同樣的,這離除了聚集道盟的家夥外,在大雪山的外圍,還來了一批非常龐大的妖族軍團,他們不分種族,不分老幼,全都用自己的身體,抵擋在大雪山的最外圍。
“任司令,我們這樣放任其他妖族進來,真的好嘛,他們堵在半山腰上,我們豈不是沒有機會除掉雪妖一族了。”
“哼,讓他們鬨便好了,來的越多越好,反正咱們這裡有道盟七十二宗的半數人馬,再加上道盟總部的五萬精銳部隊,隻要他們敢來,就讓他們一起留下就是了。
任鵬飛殺伐果斷,那是人所共知的,所有人都知道,西北域的任鵬飛惹不起,他手裡所掌握的力量,是五個域司令員裡最弱的一個,做起事來卻往往是最強勢的一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道盟三軍總司令呢。
張瑞峰聽著任鵬
飛的話,有心想要阻止,可是又沒有好的借口,他隻是正一道的當代天師,界內的地位確實尊崇,可是這並不是他可以用來和任鵬飛講道理的條件,隻能旁敲側擊的說到。
“任司令,還是少造殺生為妙,您這樣趕儘殺絕的做法,未免有失身份,有傷天和了。”
“張天師你說得對,確實有傷天和,不過嘛,我就喜歡這樣!這群禍害東西,殺了也就殺了,少一隻妖怪,也就少一件禍害!要我說啊,妖族就應該趕儘殺絕,那個什麼吳巍的,還敢稱皇,我要是道盟高層,早就給他頭打爛,腿打折課!”
……
張瑞峰有些無語,他不明白這任鵬飛的殺心,怎麼就這麼重,比他們世代除妖的天師府,對妖怪的成見都高。
不過這個時候,並不是張瑞峰去擔心這麼多的時刻,眼下他也遇到了繁瑣的事情,倒是個妖物無關,卻牽扯到了一種邪祟,鬼!
一個穿著紅色衣裙的女子,時不時地出現在張瑞峰的夢裡,或者是平時不經意間,突然就會在張瑞峰的生活中插上一手,誰敢相信,堂堂的天師府天師,居然會被鬼物給纏上,這是多麼滑稽可笑的事情啊。
可是事實還真就如此,張瑞峰幾次三番的被鬼怪侵擾,卻有無法施為,不知道如何是好,外人這麼多道盟的道友,似乎全無一人看破,所以他也就沒有點破此事,此事關乎到的可是整個龍虎山的尊嚴,全然不敢於外人言。
迫不得已之下,張瑞峰選擇了向師門求助,他最先想到的,自然是找他的師尊,也就是上一代的天師,張雲罕,這家夥現在被稱之為老天師。
當張瑞峰向張雲罕提起這事的時候,張雲罕陷入了沉默之中,在許久的沉默後,終於緩緩對自己的愛徒,說出了龍虎山的孽緣。
“這件事,全由老祖師張道陵的徒弟,張智霖開始說起,這張智霖出生後並沒有留在龍虎山,而是被張天師張道陵放在凡塵,想讓他體驗人間的疾苦哀樂。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是不知是不是天意,讓這張智霖沒有慧根,和一個凡人女子成了伴侶。”
這故事聽到這裡,張瑞峰心裡已經隱約有了一些猜測,隻不過他還是選擇繼續聽。
“這個女子和張智霖本來是情投意合,就連老祖師爺都點頭了,這時候,隻要二人願意,隨時都可以成婚,過上正常人的生活。那女的是富家千金,而張智霖是天師之後,也算是門當戶對,後麵也不負眾望,二人成功簽下就婚書,走向了婚姻殿堂,可就在新婚之夜,就在那個晚上,天上降下五色雷光,正劈在拜天地的張智霖的頭頂上。那一瞬間,張智霖就徹底的變了,他被五色雷光劈中不光沒有一點事,身上還出現了匪夷所思的修為,同時更加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在婚禮現場逃走了,逃到了龍虎山,繼承天師之位。而那個女子,則最終成為了一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