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二嫂,等下羊燉好了,讓水生送一碗過去。”陳慧紅說道。
“哎!行!那謝謝慧紅了啊。”
二嫂子高興起來,笑嗬嗬的說完,叫上自家兒子走了。
場麵完全可控。
陳輝一直沒有說話,就在邊上呆著。
等人都走遠了,才好奇的八卦了一句:“大姑,你這兩個妯娌,居然會來給你撐場子?”
在陳輝的關係裡,她們的關係一直不是很好。
還沒分家的時候,時不時能聽到陳慧紅回來訴苦。
後麵分家了,也就祭祀的日子會一起,平時不怎麼走動。
“他們家有事,我也是跑的很快的。”
“再怎麼樣,也不能讓外人把自家人給欺負了。”
“我們妯娌的關係不好,但是他們三個是親兄弟,兩個伯伯對阿洋和阿海也是很好的。”
陳慧紅說著,又想起了陳向東。
忍不住罵道:“隻有阿東那個蠢的,對付外麵不行,天天就會在家裡爭長要短的。”
“嗯!沒錯!”陳輝聽了連連點頭。
又湊上前好奇的問道:“那個叫吳大宗的是誰呀?村裡很有威望的老一輩?”
陳慧紅嘁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以前在生產大隊記賬的,識得幾個字就喜歡端架子做樣子。”
“也就大宗叔這樣的,才會被吳傳誌忽悠了,出來給人添堵。”
“他也是有私心,這羊要是能從我們家弄走,他總能分到一份。”
吳水生說著,隨手把外麵的門關起來。
省得來來去去的人經過,都要往裡看一眼。
接著進雜物間裡找了把大刀出來,喊陳輝給他打盆水來磨刀。
“哎!好!”
陳輝進廚房裝了一些冷水。
站在樓梯口往上看,回頭問道:“大姑,我媳婦咧?”
陳慧紅的碗還沒有洗完,就去應付這些事了。
回到灶台後頭,洗著午飯的碗筷回應道:“說是有東西落在村小,回去拿一下。”
“我就說嘛,這麼大動靜就算是睡著也鬨醒了。”
陳輝點點頭,拿了水給吳水生。
磨好了大刀,吳水生把家裡的菜刀和剪刀也磨了一遍。
又進屋拉了一條長凳出來。
找來一塊門板架在兩條長凳中間,一個臨時的操作台就有了。
野山羊已經被五花大綁,省了不少事。
丟在院子裡放了這麼久,萎靡的側躺在院子的地上,看起來精神也不是太好。
吳水生拿了個錘子,趁其不備對著羊腦袋猛的一敲。
朝著陳輝喊道:“過來扛一下!”
就這樣?
這麼簡單粗暴?
陳輝又被自己給蠢笑了。
一邊和吳水生一起把羊抬到台麵上,一邊自嘲著說起早上的事情:“姑丈,我跟你說,我早上腦子簡直壞掉了”
吳水生聽完也笑了。
“都是人,特殊情況腦子沒有轉過彎來也是有的。”
“不過也好得你早上沒有敲它。”
“羊腦袋脆弱,力道不好掌握,敲死不馬上放血這個肉也就沒法吃了。”
兩句話的功夫,吳水生已經用大刀把羊脖子劃拉開。
底下放著一個大盆接流下來的羊血。
“陳輝,你再去打兩盆冷水來。”
“去灶台那邊找幾個木頭,要長一點的,等下弄一個這樣的架子搞羊皮。”
吳水生用手比劃著一個“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