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在荊子言身邊不長,卻與幼惜是老相識。從幼惜那兒得知,荊子言這麼多年對柴若雪情根深種,從未納過妾室。如今柴若雪已逝,荊子言身邊少了知冷知熱的人,雖說身邊有柳靜頤照顧著,可這姑娘是被毀容的,且對荊子言……一言難儘。
元謹很難把柳靜頤與姑娘二字聯係在一起。整日侍弄藥草,從未給荊子言送過點心吃食,也未送過一針一線,元謹甚至懷疑柳靜頤未長女兒心思,她身邊那紫蘇更是一個德性,從未在主子身上花過半點心思。
如今好不容易有個馮小娘子,雖說遭遇悲慘了一些,卻也是良家女子出身,哪怕在主子身邊做個妾室,也好過主子如今無人侍奉。
“主子,要不奴婢去請馮小娘子過來,讓她陪您用個晚膳?”元謹希望能把馮玉碗與荊子言湊在一起。更難得是,這馮玉婉對主子也有心思……元謹想的美滋滋,卻被荊子言破了一盆冷水。
隻聽荊子言寒聲道:“不必了,以後馮小娘子送來的吃食,一律不收。”又指著那蓮藕
排骨湯道:“這湯你拿去喝了吧。”
“主子,這馮小娘子也是好意……”
“元謹,馮玉婉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如此為她賣命?”
元謹一怔,急忙跪下:“主子明察,奴婢不敢收馮小娘子的東西,隻是奴婢覺著主子身邊少了個知冷知熱的人,那馮小娘子應是個會照顧人的,所以奴婢才多了個心思。主子明鑒。”
“這麼說,那馮玉婉的確給你送過東西?”
元謹剛要辯解,又聽荊子言冷冷的說道:“你轉告馮玉婉,與其把心思花在我身上,不如多研究下繡紅,多想想被擄之前有哪些不妥之處,幫我儘快破案才是上上策。”
元謹低頭應下。
“元謹……”荊子言又斥道:“做好自己的事兒,不該管的事,不要多事,去把靜頤叫來,聽著不許節外生枝……”
柳靜頤提取了脂粉中的東西,分析出用材,正把那脂粉用在竹鼠身上,這一下午,她已經給竹鼠用了三次脂粉,臉色凝重……
“靜姑娘,主子讓您過去一趟”元謹垮著臉,很是難看。
柳靜頤見元謹這一臉的愁容,謹慎的問道:“元大哥,你被主子罵了?”
元謹點點頭。元謹跟柳靜頤訴了一頓苦,提醒道:“主子現在心情不加,你去了小心點。”
約莫著柳靜頤用完晚膳,柳靜頤才來到二院書房。“主子”她小心翼翼的拱手行禮,偷偷觀察荊子言的神色,生怕他的火氣被撒在自己身
上,“屬下有發現……”
“哦?”荊子言麵上一喜,急切的說道:“快說來聽聽。”
“主子,屬下發現那胭脂中的東西能讓動物上癮……”柳靜頤把今日的在竹鼠身上的發現告訴他:“自第一此食用了胭脂後,竹鼠兩個時辰後渾身發抖抽搐,卻未死亡,但對那旁邊的胭脂盒表現出極大的渴望。屬下便給竹鼠食用了第二次,第二次服用胭脂後,竹鼠發抖抽搐的症狀消失,但此次間隔一個半時辰後,竹鼠再次發生發抖抽搐的行為。”
柳靜頤壓製住心中的恐懼,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屬下再給竹鼠服用了胭脂,發抖抽搐的行為消失……一個時辰後,發抖抽搐行為再次發生,此時胭脂已經用完,那竹鼠的表現極為痛苦,甚至用頭去撞關押它的籠子,最終竹鼠自殘而亡。”
柳靜頤幾乎是帶著顫音說出了這些話。她隻是在竹鼠身上做了實驗,但竹鼠的反應已經遠遠超乎她的意料。她艱難的補充道:“屬下不敢拿人做實驗,不知道此物用在人身上會是什麼反應……”
良久,都未聽到荊子言的聲音,書房中靜的能聽到繡花針掉在地上的聲音。荊子言被震驚到了。如果此物真的是龍威鏢局的暗鏢,那這位太子的目的也就昭然若揭了。
不知過了多久,荊子言緩緩的開口:“此物可有解藥?”
“屬下隻能儘力一試。”
荊子言朝書房外喊了
一聲:“墨雨。”
墨雨應聲而入,“去查豫州市井所有的胭脂鋪,看看有多少胭脂鋪在售賣這種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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