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頑疾現形_醫女探案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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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頑疾現形(1 / 1)

荊子言讓穆成青在供詞上畫了押,並著人嚴加看管,防止他被害。

拿著穆成青的供詞,荊子言帶著柳靜頤回到東花廳。“主子,這下可以直接指正江思敬了。”

荊子言神色凝重:“不,現在還差物證,輕楠雖然承認,她通過伽羅國都城兵馬司指揮使博圖貼木爾出售硝石,但刺史府並不直接與這個人聯絡,這也是刺史府這一種官員們自認為高明的地方。隻要把一切推給輕楠,私礦是金萬貫的,與金萬貫有聯係的也是金萬貫,他們大可以把一切都推到金萬貫頭上,撇開自己的關係。”

“主子,那賬簿不就是證據麼?刺史府販賣硝石。”柳靜頤疑惑的問道。

“那賬簿上隻記錄了兩次,且數量並不大,不足以讓嚴懲這些官員們。還有那曹家虎,繞了那麼一大圈成為輕楠姐妹倆的恩人,為何要讓江思敬搶了先?那曹家虎顯然與金萬貫是一派的,那為何江思敬向金萬貫下令炸毀私礦?”

一連串的問題拋出,柳靜頤原本以為就要見到曙光,卻未曾想還有這麼多謎團。“金萬貫的賬簿……主子,這個我們一直沒有找到……”柳靜頤突然意識到,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荊子言深吸一口氣:“是啊,這也是一直困擾我們的地方。自從金萬貫死後,金萬貫的家中,彆院以及之涵穀中都搜了個遍,但始終未找到賬簿。”

沉思間,門外響起元謹的聲音:“主子,寒澈回來了。”

寒澈負傷而歸。“主子,屬下辦事不利,恭允方被人在城外的小樹林中被一個黑衣人滅了口,屬下從他身上搜到一封信。”

元謹從寒澈手中接過信,遞給荊子言。荊子言迫不及待的打開信,信中掉出一枚蓮花玉佩,還有一張畫,這是一張觀音菩薩打坐圖,奇怪的是那觀音菩薩不是在南海歸墟中,而是在雲山霧罩的山巒間坐在蓮花座上,閉目打坐。

盯著那畫,眾人皆不解。荊子言皺眉:“我記得第一次在八珍樓見到金萬貫時,他正好請了一尊觀音像,那尊觀音像正好是菩薩坐在蓮花座上打坐,我記得他當時說用來辟邪。”

不知不覺間他嘴角掀起一絲弧度:“元謹,你去查查這尊觀音像如今何在,找到後搬來。”

元謹閃身而去。

寒澈的傷很重,眼前已經有些迷離。他已經站立不穩,但依舊硬挺著站在荊子言麵前。見狀,荊子言溫和道:“雖說恭允方被殺,但總算不虛此行。你下去療傷吧。”

“主子,我去給寒大哥診脈開方。”看著寒澈衣領處滲出的血液,柳靜頤知道,他傷的不清。

“嗯。上藥的事交給紫蘇,你給寒澈開完方子,來見我。”直覺告訴他,寒澈帶回來的東西,能夠他們所要的東西。

柳靜頤給寒澈診脈後,發現他傷的極重,對方所使用的武器上,萃了烏頭子的毒。“好歹毒的心思……”柳靜頤臉上浮上怒氣,“我終於明白你為何能活著回來,因為對方武器上萃了毒,西域烏頭子,毒性極強。你已受傷,毒素極易入侵肺裡,對方一定以為你活不成了,也就沒有對你痛下殺手。”

柳靜頤給他開了解毒方子,又用金針術給他引出部分毒素。這金針引毒,隻能在中毒不深時使用,中毒深者,必須輔以湯藥解毒。施完針後,寒澈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寒大哥,我讓紫蘇照顧你,我去給公子複命。”

“謝謝靜姑娘。”寒澈拱手行禮。“對了,幫我告訴公子,那黑衣人似乎在逼著恭允方交出什麼東西,恭允方抵死不從,這才招來殺身之禍。從我跟他交手的過程來看,這黑衣人並非此前與我交手的那位,這個人功夫並不高,所以才使用萃毒這種方法。”

已是子時,荊子言尚未有困意。“主子,寒大哥中了西域烏頭子的毒。”柳靜頤將寒澈的話告訴荊子言。

“看來我們的對手坐不住了,恭允方拿到了金萬貫藏匿的東西,想要交給他的主子,可此事被另一派得知,前來索要,不成便殺人,對方似乎並不想殺寒澈,而是想借寒澈的手把東西送到我們手裡。”荊子言凝聲道。

“可為什麼呢?”柳靜頤有些疑惑。

荊子言寒聲道:“當然是得不到的東西,便要毀掉。他們大概知道,恭允方手中的東西,也是我們想要的。既然他們得不到,那麼也絕不讓對方得到,那不如落到官府手中。”

“那此物是什麼呢?賬簿!”荊子言擲地有聲,“就是被金萬貫藏匿起來的賬簿。我猜這賬簿裡的內容,絕對能夠超出我們的意料!”

柳靜頤看到荊子言眼中的亮光,她明白,那時希冀。“靜頤明日去查一下隴右的藥房,有哪幾家出售過烏頭子,購買人是誰,畫一個畫影圖形出來,我猜這黑衣人,應該是江思敬一派的人。”

“就要看到曙光了,你且先下去吧,明日查清此事。”

回到自己的房間,這幾日連日的奔波,讓柳靜頤累壞了,脫下外衫便躺在塌上合衣而眠。朦朧之間聽到有動靜,柳靜頤猛然睜開眼睛,才發現已經天亮了。紫蘇已經備好早膳,紫苑則已經準備好水盆,等著柳靜頤醒來。已是辰時……

柳靜頤一拍腦門,自己竟然睡的如此之沉。聽到房內有動靜,紫蘇和紫苑才進到裡間,“姑娘想必是累壞了吧,連衣衫都沒換便睡了。”紫蘇開口道。

“姑娘先把衣衫換了,洗漱好用早膳。”紫苑開口。

“紫蘇,寒澈怎麼樣了?”見到紫蘇,柳靜頤想到昨日重傷的寒澈,有些擔憂。

“姑娘放心,寒澈服了姑娘開的方子,又用了姑娘調製的外敷傷藥,已經大好了。”紫蘇笑笑。

柳靜頤放下心來,她任由紫蘇和紫苑服飾她更衣。“紫蘇,今日我想穿那件淡藍色長衫。”已經習慣了著男裝的她,衣櫥裡的衣衫都已經變成了男裝。

柳靜頤來不及用早膳,便急匆匆的去給荊子言請脈,她急於知道,元謹有沒有將賬簿帶回來。隔著老遠,柳靜頤就見到元謹立在門外,腳下的步子,不免加快了幾分。見柳靜頤趕來,元謹迎上前:“靜姑娘稍安勿躁,主子吩咐我告知姑娘,如今已經拿到金萬貫的賬簿,主子已經拿著賬簿去見焦大人,二人今日去請瑞郡王。他讓我跟著姑娘一起查昨日與寒澈交手之人。”

“公子說,今日會提審江思敬。”

江思敬是從六品的司馬,比焦震低一級,焦震無權直接審他。所以公堂之上有瑞郡王坐鎮。荊子言已經把賬簿交給了瑞郡王,此時的瑞郡王,才終於正襟危坐於大堂之上,展現皇子威儀。

瑞郡王讓焦震位於主坐,主審此案,他坐從座,主要以聽為主。在一聲威武聲中,江思敬被帶入大堂。已經被除去官袍的江思敬,略顯老態。

“下官江思敬見過瑞郡王,見過焦大人!”雖然被囚禁,江思敬卻依然昂首挺胸。“不知下官所犯何罪,讓王爺下令囚禁下官?”

“哦?看來江大人並不知自己所犯何罪?”軒轅脩寧戲謔道:“那就請焦大人給江大人講講。”

見江思敬這冥頑不靈的態度,焦震不由怒火攻心,他冷斥:“我隻問你,你跟原刺史薛文奕打算如何竊取那產硝的私礦?”

江思敬身型一僵。焦震不理會他,從案幾上拿起穆成青所記錄的賬簿,以及他的供詞直接遞道江思敬眼前:“江大人,你安插到原益合堂第五分鋪的掌櫃,已經把一切都招了。不談彆的,僅僅這賬簿中所記載的除去本官的命令,就可以將你直接問罪斬首!”

“更何況,你家中那名貴的金絲楠木椅子,以你的俸祿,怎麼會用的起如此名貴的家具!說說吧,江大人,你是如何與薛大人密謀的?又是如何與金萬貫勾結的?”

江思敬臉色一白,這賬簿中的密語居然被破解了。“穆成青已經承認,當日是你下的命令,要除掉本官,你作何解釋?”

他更沒想到,穆成青能獲救,雙份的毒藥,居然沒有殺掉他。

焦震沒有給他喘息之際,緊追不舍:“桐旖樓的輕楠,也承認是你找她給你們刺史府的硝石生意找客戶,運往伽羅!”

軒轅脩寧臉上浮現一絲玩味:“這江大人能耐不小啊,勾結私礦主,私自出售硝石給伽羅國,這可是罪同謀逆的死罪啊,附逆夷三族,謀逆誅九族,江大人把個人的生死置之度外,可那些可憐的族人,他們卻因為被牽連就要被誅殺,你說他們做了鬼會不會放過江大人呢?”

江思敬此時已經冷汗直流,渾身不住的顫抖,心知自己已經沒了後路,同樣都是死,可誅九族跟夷三族還是有區彆的,他不想做鬼也不得安生,這個鍋他不能背,也背不動。“回王爺,我全說,此事並非下官一人所為,整個刺史府人人有份。上到刺史府中十年三任刺史,下到不入流的皂吏,人人都有份!”

“果然如此!”荊子言臉色浮現寒光,焦震,軒轅脩寧皆臉色大變。

“此事,還需從十年前,已經去世的傅刺史說起……”

此言一出,眾人皆吸了一口涼氣。

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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