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六皇子_醫女探案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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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六皇子(1 / 1)

“好,事不宜遲,你隨我去見那商隊。”荊子言放下手中的碗筷,端起茶展一飲而儘,起身向外走去。

柳靜頤不動聲色的觀察了荊子言的眉眼,與印象中那位貴人的眉眼相比,的確有些許重合。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柳靜頤這才意識到,自家主子這麵如冠玉的容貌源自何處。

“嗬嗬,原來如此。”柳靜頤心下想著:“如果他真的有足夠的決心查察大案,或許她家的慘案,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她一直想著,她家的案子,要通過正經的官方渠道來獲得真相大白,而不是私自複仇,那樣即便是找出真凶,也無法為家人正名。

她要她的家人名正言順的獲得後世供奉,而不是每到祭日,後人隻能偷偷摸摸的給亡人燒些紙錢。

柳靜頤隻顧低頭想著,未注意腳下的步伐,隻聽“嘭”的一聲,裝在了荊子言的後背上,一直低頭思索的她,竟未注意到荊子言已經停下腳步。

習武之人,荊子言的後背堅硬挺拔,柳靜頤的額頭撞上,還是有些疼痛。柳靜頤一邊揉著額頭,一邊告罪:“主……主子……屬下……”

“靜頤,你今兒是怎麼了?怎麼如此心不在焉。”荊子言有些不悅道。

“回主子,屬下在想那輕楠姊妹,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又怎會相信這種邪祟之說!”柳靜頤咬著唇,心虛的說道。

“靜頤,你很在意那輕楠姊妹?”荊子言目光銳利的掃在柳靜頤身上。

柳靜頤急忙跪下,恭謹道:“主子,屬下……屬下隻是想起了自己,當日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屬下也不會將那炭火烙在臉上,如果不是主子心善,也沒有今日的柳靜頤,屬下隻是有些可憐輕楠姊妹的身世,如果不是走頭無路,誰又願意去相信那邪祟之事。”

荊子言緩了聲:“你先起來吧,我可跟你說過,查案切記代入自己的情緒!”

“更何況,現在一切都隻是你的猜測,看到那符咒,你就想當然的認為,他們有冤。可你是否想過,如果他們的父親真的收受過賄賂呢?在軍馬上做手腳,那是變相殘害同袍滅九族都不為過。”

“是,屬下知錯了。”

“起來吧,先隨我去見那商隊。”

那伽羅商隊投宿在隴右最大的客棧——客緣居中。荊子言帶著柳靜頤進入客緣居,剛剛踏入客緣居,隻覺客棧中氛圍怪異,就餐的食客們的目光都被窗邊一桌行為誇張的食客所吸引,荊子言和柳靜頤隨著食客們的目光看過去,隻見窗邊坐著一位身著青色長衫,左擁右抱著兩個絕色美女的束發男子所吸引。

男子擁著兩位美女,一位美女端著酒杯喂他喝酒,另一位美女給他夾菜。兩位絕色美女柔若無骨,僅僅的貼在男子身上。即便是在民風開化的隴右,青天白日在外如此行事,也會令人側目。

男子並不在意食客們的目光,泰然自若的讓美女們伺候他用餐。後麵一桌上坐著五個男子,除了一位麵色陰柔,著寬袖長袍外,其他四位皆著窄袖緊身衣,雖然普通裝扮,可另外四人一眼便知是習武之人。

“是那男子的護衛。”

柳靜頤不動聲色的小聲拽了拽荊子言的衣袖:“主子……”

顯然,荊子言也猜出了男子的身份。他徑自走到櫃台,向掌櫃詢問:“老板,請問這兒可是有一隊伽羅商人在此投宿?”

“敢問客官是……”掌櫃警惕的問道。

荊子言拿出腰牌:“我是提刑司的師爺,如今有一樁案子,需要找那商隊了解一些情況。”

見是官差,掌櫃立馬陪笑:“有有,他們在樓上天字號第二間,小人這就帶您過去”

荊子言上樓時,隻感覺背後投來有一道目光一直追到他們上樓。見到商隊的頭領,他們才得知,這一隊商人此次主要來販賣藥材和香料,其中就有蠱毒和晚香玉,的確有兩人在他們這兒購買這兩種物品,且都是男子。

經過詢問,按照他們的描述,柳靜頤粗略的畫了向他們購買蠱毒和晚香玉男子的圖影。兩張畫像中的男子的眉眼有些相似。

拿著圖影,荊子言和柳靜頤下樓時,那男子已經離開客緣居。離開客緣居,柳靜頤忍不住問道:“主子,那六……”話音剛落,便被荊子言打斷,“靜頤你將這圖影交給提刑司衙門的畫影圖形處,讓他們多畫一些畫像出來,讓衙役們拿著畫像暗訪找人。”

“是。”

荊子言有些疑惑,六皇子既然已到隴右,為何不亮明身份。既然要暗訪,那為何又如此招搖。隴右的紈絝子弟不少,可這樣公然行事的不多。

客緣居裡,樓上天字號包房中,六皇子沿著窗子看向荊子言離去的方向。“主人,屬下去調查過,那是提刑司衙門的刑名師爺,如今在奉焦大人的命令調查私采一事。”

六皇子並未接話,隻是冷冷的說道:“吉祥,你可還記得三哥是怎麼死的?”

那個被換做吉祥男子,渾身打了個激靈。這是六皇子身邊貼身侍奉的太監,也就是柳靜頤他們看到的那個陰柔的男子。

他懸著心,細聲細氣的說道:“主人,好端端的怎麼又提起了三公子。”

他怎麼可能不記得。當初六皇子隻有五歲,三皇子當時8歲,有一日他跟著主人經過後花園一處廢棄的庭院裡,被裡麵的嘻鬨聲聲所吸引,他和主人走進去,發現是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在裡麵打架。

六皇子的母親是婢女出身,身份低微,向來隻有受排擠和壓迫的份兒。那時大皇子已經十二歲、二皇子十歲、三皇子八歲,四皇子、五皇子七歲、六皇子都是五歲。他和主人躲在庭院的門口外麵看著他們打架,奇怪的是這些皇子們並未有宮人太監跟著伺候。

疑惑間,他才看出這打架的門道,明麵上是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聯合與四皇子和五皇子打架,但暗地裡實際上則是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合夥欺負三皇子。

大皇子和二皇子在暗中給三皇子使絆子。眼見著四皇子和五皇子暗中和大皇子、二皇子連手將三皇子逼到假山上,他本想衝出去幫三皇子,隻聽三皇子驚呼一聲,便掉入湖中。三皇子呼喊著救命,但那四位皇子站在假山邊上,眼睜睜的看著三皇子在水中掙紮,並未喊人來救他。

大皇子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根宮中用來行杖責的木棒,用那木棒將三皇子的頭死死的往水中按。不一會兒,三皇子便沒了聲音。

六皇子的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吉祥死死的捂住六皇子的嘴巴,不讓他發出一點聲音。隻聽著院內傳來大皇子的厲聲:“今天的事兒,你們都給我把嘴巴閉牢了,誰都不準泄漏半點,否則誰都逃不了乾係。”

大皇子繼續威脅訓斥道:“你們需記得,我母親是皇後,身後是靖國公府,即便此事事發,他們也會幫我擺平。但是你們的母親隻是妃子,即便你們有後盾,能否全身而退有待商榷,所以你們現在跟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點點頭,事關自己的利益,沒人敢將事情抖落出來。

吉祥帶著嚇傻的六皇子小心翼翼的離開廢院,回到母親的宮殿中,他莫名的生了一場大病,自此便開始招貓逗狗,調戲宮女,遲到早退,逃學抓鳥,為聖上所不喜。

三皇子被定為失足落水,沒有人去查事情的真相。那幾位皇子心照不宣的將此事爛在心中。

六皇子如今已經二十八歲,幼時的陰影揮之不去,他此生不求有多大建樹,隻要平安即可。他不想被針對,不想三皇子的悲劇在自己身上重現。

他知道自己沒有強大的母家,無法與那幾位皇子抗衡,一直躲避著他們的鋒芒。也是因為一直以來平庸無能,四處招蜂引蝶,才能平安長大。皇後的母家是一等公爵靖國公,位同郡王,從一品;二皇子生母琳貴妃母家是二等公爵武安侯,從二品;四皇子生母玉妃的母家是左相,正二品;五皇子的生母靜妃母家是內閣大學士,從二品。

後宮向來與前朝息息相關。幾位皇子的母家,文臣與武將相得益彰。

但三皇子的生母慧淑妃隻是一個正七品的縣令之女。但因慧淑儀生性溫婉,不喜爭鬥,甚為宸景帝所喜愛,在生下三皇子之後,從正五品的才人越過四品婕妤,直接封為正三品淑儀,位於九嬪之首,後又進封為正二品淑妃。宸景帝愛屋及烏,對其所生的三皇子也甚為喜愛。三皇子軒轅脩琪早慧,二歲開蒙,三歲便能讀《大學》,深得宸景帝的喜愛,景帝常常親自教授,並有封他為太子的想法。

但景帝剛登基,根基不穩,又不能沒有世家的支持。所以他雖然寵愛慧淑妃,但卻無法護她周全,更做不到時時將軒轅脩琪帶在身邊。於是,在平時宸景帝看不見的地方,以大皇子軒轅脩翳為首的皇子們,時不時的排擠欺負軒轅脩琪。所以景帝對於軒轅脩琪的寵愛,是軒轅脩琪悲劇的根源。

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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