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迷霧重重_醫女探案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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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迷霧重重(1 / 1)

柳靜頤是被噩夢驚醒的。醒來時還不到卯時。她又一次夢到自己被大火吞噬,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葬身於火海,她無力拯救他們……

她披衣起身,未驚動還在睡夢中的紫蘇,拿起一本醫書小心的走到院子裡,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七月的卯時,天剛亮,太陽尚未升起,院子吹過絲絲涼風,這涼風帶走了柳靜頤心中的煩躁,她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翻開醫書仔細的讀了起來。

也隻有這時候,她才真正覺著,生活是屬於她自己的,即便隻有短短的半個時辰。果然,柳靜頤隻覺著才過了一會兒,院子裡就開始騷動起來。紫蘇打開門見自家姑娘已經起身,心知她又是被噩夢驚醒了。這麼多年來,紫蘇早已熟悉柳靜頤的飲食起居,知道她經常因噩夢驚醒,但凡被噩夢驚醒之後,她便再也睡不著了。

她有些心疼的走向柳靜頤,靜靜的行禮:“時辰還早,姑娘再去補個覺吧。”柳靜頤見紫蘇已醒,合上書搖頭玩笑道:“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我雖不是男子,卻也要勤勉上進才行,要不然怎麼養你呀!”

“姑娘,您又打趣我!”紫蘇嘟囔著:“那您先在這兒看書,我去給姑娘備早膳。”

柳靜頤點點頭,望著紫蘇遠去的背影,她有些羨慕,如果自己能像紫蘇這樣獲得單純恣意該多好。她深知自己的處境,也知道自己所背負的責任,如今隻有這身醫術,是她安身立命之本!

“靜頤,怎麼起的如此早?”身後傳來墨雨的聲音。

柳靜頤起身,朝墨雨行禮:“天氣炎熱,睡不著,早上這院中還是較為涼爽的。對了墨雨大哥,主子讓你查的那六合坊可有收獲?”

墨雨是荊子言的護衛之首,柳靜頤也算在荊子言的護衛之內,所以按照級彆,柳靜頤需要向墨雨行禮。

無怪墨雨深得荊子言器重,這份信任和重視連柳靜頤也比不了。昨天自從荊子言吩咐下來,墨雨便徹夜未合眼,先去六合坊打聽了消息,又去了府衙的文書庫連夜查找六合坊內坊戶的戶籍文書,這才有了結果。

墨雨得意的點了點頭,神秘的說道:“那是自然,我就是來向主子回稟的。這結果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

荊子言原本睡的便不踏實,聽到院中的說話聲,在半睡半醒間掙紮著坐了起來。元謹早就端著洗漱用品在外間等候,聽聞房中有動靜,便快步上前:“主子,您可是醒了。”

“嗯。”

元謹這才走入內間,服侍荊子言起身穿衣。元謹細觀荊子言的神色,隻覺明顯比昨日好了許多。待服侍荊子言洗漱穿戴完畢,他笑嘻嘻的看著自家主子,隻覺自家主子麵如冠玉,溫文爾雅,氣質出塵……即便是現在病著,卻難掩他的清新俊逸。

見元謹直勾勾的盯著他,荊子言疑惑道:“元謹,我臉上可是有東西,怎麼一直盯著我。”

元謹這才察覺失態,訕笑道:“屬下是覺著主子生的真是俊美,這要是以後回京……”

荊子言臉色陡然一變:“元謹,有些話當慎重!”

自知失言,元謹急忙跪下:“屬下失言,請主子責罰!”

荊子言神色一凜,冷聲道:“現下境況不明,我們需慎之又慎才是,否則一旦過早暴露,你、我,夫人、幼惜、靜頤,荊宅的一大家子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是,屬下謹記主子教誨!”元謹自是知道茲事體大,眼下知道他身份的人,隻有幼惜和元謹,連夫人柴若雪都不曾告知。

“起來吧。”荊子言緩了聲問道:“外麵可是墨雨和靜頤,讓他們進來吧。”

“是。”元謹給荊子言整理了下衣衫,這才開門將墨雨和柳靜頤叫進來。

剛剛還用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跟柳靜頤玩笑的墨雨,此時一本正經的向荊子言回稟著:“主子,屬下查得,那六合坊住了一位不該出現的人。”

墨雨向來對荊子言恭敬,這種恭敬是發自內心的敬服,所以在荊子言麵前,墨雨向來不苟言笑,在柳靜頤和寒澈麵前,他偶爾會開個玩笑,但在荊子言麵前,向來恭謹。

“哦?不該出現的人?”柳靜頤一聽,來了興致,迫不及待的問到。

墨雨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柳靜頤,繼續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六合坊的坊戶主要由匠人和一些小商販組成,還有一些混跡街頭的混混,乞丐等,雖然人員複雜,但因為登記造冊較為明確,所以六合坊的戶籍並不雜亂無章。在這六合坊中,卻住進了一位未脫籍的樂籍女子,那女子已經在六合坊住了三年。”

“樂籍女子?”柳靜頤不掩驚訝,有些難以置信:“六合坊中並無勾欄場地,大辰規定,勾欄瓦舍之地需有專門的坊市,樂戶們也隻能居住在這個專屬的坊市內,其餘坊市皆不得收容樂戶。”

柳靜頤神色莫測的說道:“這隴右的勾欄瓦舍,主要集中在灼華坊中,樂籍女子也隻能在這灼華坊居住。”

聽著二人的對話,荊子言未置一詞,眉頭緊鎖的思索著。彆人不了解,可荊子言卻知道,自大辰開國以來,為了防止官員狎妓攀比,縱情聲色,耽誤朝政,大辰對於樂籍有著嚴格的規定。

樂籍女子不得擅自脫離勾欄瓦舍,也不得擅自脫離所依附的老鴇。那這位樂籍女子,樂籍無自由,皆依附於老鴇而活,是鴇母的搖錢樹。樂籍隻能籍內通婚,嚴禁跨籍通婚。官員不得娶樂籍女為妻,否則便罷官奪爵。如若樂籍女子如果有幸被官員看上,也必須先脫籍,且隻能置於外室,連妾都算不上。

這也就能解釋,為何金萬貫即便對她甚為喜愛,卻不把她接入府中。但金萬貫那樣的人,真的是循規蹈矩之人麼?柳靜頤在心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荊子言將心思收回,一字一頓的吩咐:“墨雨,去將消息告知大人,將那樂籍女子帶回來審問。”

樂籍女子擅自離開所屬坊市居住,本就可以問罪,更何況擅自在外坊住了三年,其中了府衙治下不嚴之外,與金萬貫有著莫大的關係。此事歸戶房所管,樂籍女子在外坊居住三年,灼華坊坊長未上報也就罷了,可民坊的坊戶不可能發現不了端倪,可為何民坊的坊戶們為何不曾舉報,這不合常理!他背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握了握拳頭,心頭升起一股怒意:“這金萬貫的能耐可真不小啊………

見荊子言眉頭緊鎖,並隱隱透露出一股怒氣,柳靜頤猜測,荊子言應該是想到了其中不合常理之處。作為屬下,為主子分憂是分分內事,柳靜頤自請道:“主子,不如屬下去那六合坊打探一番?”

“也好,你向來機靈,帶上紫蘇,聽聽六合坊的坊戶們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荊子言緩聲道。

聽這荊子言的語氣,柳靜頤知其怒意已經消散,這才大著膽子說道:“主子,您向來自持,又待人和善,極少動怒,如今有傷在身,更不值得為那些肖小之輩動怒。”

“靜頤,你可知,如果此事屬實,那意味著什麼?”荊子言轉身坐到身後的椅子上,接過元謹為他備好的茶,細細的品了一口。

“屬下隻知道,不管意味著什麼,欲速則不達!這是主子以前教過屬下的。”柳靜頤低頭輕聲回答。

荊子言撲哧一聲,被柳靜頤這句話逗笑了。這一笑,倒打開了心中的煩悶鬱結。“主子,屬下給您把脈吧,看您今日的氣色,較昨日已經強了不少。但主子還需仔細調養,才能不落病根。”柳靜頤仔細的囑咐著。

給荊子言把了脈,又為他煎了藥,待服侍他用完藥已經辰時,柳靜頤這才放心回房。紫蘇已經為她備好早膳,一直在房間裡等候。“紫蘇,我們一會兒去六合坊呀。”見到紫蘇,柳靜頤有些興奮的說著。

“六合坊?”紫蘇不解。柳靜頤將事情解釋了一遍,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次是主子讓我們去的,放心我們隻打探消息,抓人的事兒,主子已經通知了大人,想必不時便會有消息。”

柳靜頤甚是興奮,來到隴右已經月餘,她尚未好好的逛一逛隴右,此時正好是個機會。二人吃完早膳,便準備著出門的事宜。此次出門,柳靜頤是帶了自己的小心思的。她想著去六合坊之前,先去一趟灼華坊,畢竟坊中少了一個人,那灼華坊的坊長,以及那樂籍女子原來棲身的行院鴇母,都脫不了乾係。

雖說隴右地處偏遠,可那勾欄瓦舍之地卻不乏美女花魁,值得讓隴右的文人雅士們一擲千金。她想去見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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